我又摸了摸口袋,那個盛放金針的小盒子還靜靜地躺在那。
自從離開了張大爺,這個小盒子我一直都是隨身攜帶,無聊的時候也會時常拿出來把玩一下,畢竟張大爺說,這是他給世間可以留下的唯一的念想。
“這次帶你出去見見世面!”
我居然跟一根針說話,不免覺得有些搞笑。
我將衣服一件一件的往登山包里面塞,結果想了想,衣服換上一套新的不就好了?索性連包也不帶了,原來我像張根活一樣省事。
十分鐘后,我們在院門口集合,我發現老馬居然也在,便問道:“好啊,還知道給我們送行,有點良心。”
老馬說道:“我可不是送行,我要跟你們一起去。而且,我有車。”
說著他還搖了搖手里的車鑰匙。
我問道:“你不是說,要新任堂主獨立完成第一單生意嗎?你跟去干嘛?”
老馬理所當然地說道:“這可是寶藏!萬一你們兩個小鬼頭偷偷的藏起來一部分,那三寶齋豈不是很大的損失,所以,我這次去不會幫你們,我只是去監工的。這是……”
“這是規矩……唉!”
我無力地說道。
萬惡的規矩,將我自由的靈魂都捆綁了。
我們一行人跟著老馬找到了他的車子,上面落上了一層灰塵,差點把老馬心疼的當場暴斃。
反正我是希望他當場暴斃。
老馬駕駛著車子一共行駛了八個多小時,這還不算中途我們在服務區休息的時間。就在我感覺我的腰椎都要坐的突出了的時候,我們終于抵達了汝南醫院,給三兒的母親交了手術費,約好了后天進行手術,算上休息,還有不到兩天的時間,我覺得夠用了。
在一個小旅館簡單休息了一晚上以后,第二天一早我們便趕往目的地:二郎山。
又是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我感覺我真的坐車快要把脊柱坐斷了。
來到山腳下,老馬說找個隱蔽的地方把車停好,于是我們就沿著山下的小路七拐八繞,終于來到了一個比較寬闊一些的地方。
“哼,看來想把車停好的大有人在啊!”
我笑著感嘆了一句,雖然心里已經有準備,這里可能會有很多人,但我還是抱著那么點僥幸心理的。
這一次,希望全都破滅了。
老馬示意我們下車,然后仔細打量了一下對面說道:“百家閣、閑趣齋、盤古齋、書畫軒,這四家稍微有那么一點背景,業務也跟咱們三寶齋差不多,但是業務深度和廣度就和三寶齋沒法比了。其他的我就不認識了,不過這里所有人應該都是在楊柳古鎮開鋪子的,沒什么好怕的,小門小戶而已,大鋪子誰也不會去那種破地方開堂口。”
我瞥了他一眼說道:“我不就是嗎?三寶齋楊柳古鎮堂口的掌柜的,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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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馬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一時疏忽,一時疏忽,呵呵……”
我也跟著假笑了兩聲以示嘲諷,心想能把三寶齋那些勾當當成業務來說的也就是“馬大不要臉”了,還什么業務深度,廣度,呸!
一時忘我,我竟不小心真的吐了口唾沫出去,結果吐到了寶馬的車窗上。心疼的老馬立刻拿手去抹,結果……事件以我挨了兩腳收場。
我們一番鬧下來,我久坐的身子骨倒是舒展了開,一行人就這么直接走到了山腳下,那群人似乎是在盤算從哪條路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