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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嬸兒站在人群中抹著眼淚,我說道:“張嬸兒你哭啥啊?”
張嬸兒和我媽的關系最好,她家和我家也是近鄰。
在我媽死后的第二天,我生重病的那個清晨,張嬸兒送來的那一碗熱乎乎的燉菜貼餅子,我至今都還記得。
張嬸兒嘆了口氣,說道:“我是想啊,你們倆苦命的孩子,能在外面出息了可是真不容易,你媽要是活著的話……哎哎哎,不說了不說了。”
我看著七嘴八舌的這一群中年婦女,時光仿佛又回到了兩年以前,我似乎又變成了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年。
只有在這里,我才能真正的放松下來。
可惜了,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少年了,我已經成了一個滿心仇恨,工于心計的市井之徒。
送走了老鄉親們,去張嬸兒家蹭了頓飯,之后回到老家住了一晚,我們便誰也沒有道別地坐上了去汝南的火車。
辦理好手續,我們將三兒給接了出來。
三兒見到我們滿心歡喜,第一句話就問他媽媽的情況,我將事情簡單地一說明,他才放下心來。
我們帶著三兒回了津城,然后去看望了他的媽媽,這一個謊話,我總算是圓滿了。
再過了一周,紀先生終于又來到了我的鋪子。
他進門便看到了在掃院子的三兒,笑呵呵地問道:“小兄弟,別來無恙啊。”
三兒見到紀先生,趕忙鞠躬道謝。
紀先生擺手示意不要放在心上,然后在老馬和我的指引下來到屋中談論生意的事情。
他喝了口水便直奔主題:“掌柜的,我呢,就直說了,我之前跟你們說,事情不好辦,主要是因為這次的地方,在古長安地區。”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古長安地區,聽起來好像并沒有多兇險的樣子,難道我們之前去的地方不比這個要棘手嗎?
我不解地問道:“古長安地區又怎么了?”
老馬說道:“古長安地區,那個地方,大墓叢生,好不夸張地說是幾百米就會出一個大墓,所以那里的盜墓賊也是多的出奇。在最近這些年,那些盜墓賊分了區域,每個區域都有一個總瓢把子話事。各方勢力也都不會把自己的洛陽鏟伸到別人的地里。想必你也琢磨出來了,咱們這次是去土里挖東西,而且一定是個大墓,那樣的話,長安那幫同行,是一定不會允許我們這么做的。”
我說道:“那就偷著干唄。”
老馬說道:“偷著干?你以為那些家伙都是吃素的嗎?偷著干百分之百會被發現的,被發現以后,輕則將咱們趕出長安,這要是他們心黑點,直接給咱們點了炮,咱們恐怕得吃幾頓牢飯了。”
聽老馬這么一說,這件事情好像確實沒有那么容易。
這和以往不同,以往我們去的都是無主之地,雖說兇險了一些,但是沒人管沒人攔。
這次是要到人家的鍋里去搶食吃,路都走不通。
我說道:“那難道不能跟他們談一下合作嗎?我想紀先生應該知道那個大墓的大致位置,我們不如跟他們談一下,我們提供大致方位,大家齊力協作,得到的東西五五分成,豈不是美哉。”
老馬輕哼了一聲,說道:“哼,那是人家的地界,即便沒有方位,他們一座墓一座墓地挖,早晚有一天能挖到那座墓,到時候東西全是人家的,他憑什么要跟你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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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拍腦袋,這才反應過來,怪我還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