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沒想到,這寧山岳居然還是個練家子,這么大歲數了,這一拳居然能給我這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打懵了。
雖然他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但寧山岳看樣子是許多年不碰刀了,這握刀的手法已經是生疏無比。
這一年多我跟三兒也學了不少的防身術,就寧山岳這種握刀手法,我如果想要反抗,他還真的拿我沒有辦法。
說實話,我倒也是非常的想要反抗,但是我不能。
這一次我本來并非真正的綁架寧家二位小姐,只要寧山岳松口答應跟我合作,寧家小姐回來以后稍作解釋,就說是自己和我們串通的,那么這一出鬧劇就不難收場。
可現在寧山岳并不知道實情,他對我動手,甚至想殺了我都是很正常的。
而我一旦還手,打了寧山岳,那我真的是一點兒理都不占,這件事情也怕是難以收場了。
所以我只能隱忍,直到他答應和我合作。
我用大拇指抹了一下嘴角流出的一點血跡,然后狂妄地笑了起來。
我知道,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用這種肆無忌憚乃至狂妄的笑,最容易將這個愛女心切的父親擊垮。
寧山岳罵道:“小崽子你笑什么?”
我說道:“我笑是因為我想起來一件事情,之前忘了告訴你們,我這次出來,跟我的同伙兒約定了一個死亡時間。那就是從我打出第一個電話開始計時,時限半小時,如果半小時您還是沒有答應我的請求,那么這個計劃就宣告失敗,到時候,我的命不要了,寧家二位小姐嘛……后果您自己想就行了……”
就在這時,那個西裝男子走到寧山岳的身邊,低聲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寧山岳先是眉頭一皺,然后忽然喜上眉梢,問道:“真的?趕快派人去找!”
我已經猜到了他們在說什么,但是我并不加干涉,因為讓他自己死心,才有可能回頭。
這一切,還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將刀子扔到了桌子上,坐到椅子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然后他對我說道:“五分鐘差不多到了,打電話吧。”
我呵呵笑道:“想穩住我?我要是不打呢?”
寧山岳瞪了我一眼,吼道:“少啰嗦!”
我瞥了他一眼,拿起手機邊撥號邊說著:“行,你是老大,都聽你的。”
電話接通以后,我依舊是報了個平安,老馬在那頭一言不發地掛斷。
再接下來的十幾分鐘,我又打出去三個電話。
而寧山岳只是不住地盯著時鐘,每當快要到時見就會催促我一下,但他的眼神中已經不見了最初的那種慌亂。
我嘆了口氣,這種給人希望一會再一下子澆滅的感覺,真的是很殘忍,不過撞了南墻才會回頭,這個道理,是永恒不變的。
又過了一分鐘左右,那個西服男子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皺著眉頭大喊道:“什么?你們確定?再找找!別跟我說都找過了!挖地三尺也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