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這只狡詐的老鼠終于露出了自己的尾巴,我也就沒什么顧忌的了。
畢竟之前的都是在逢場作戲,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現在大家撕破臉,好啊,我張根生從來都不怕惹事。
我說道:“這話你不用跟我說,你去跟寧老大說去,我們來這里也是他授意的,你沒資格阻攔。”
我忽然又提高了分貝說道:“眾位兄弟們!想想你們的飯碗都誰給的,絕對不是這通天鼠,我們名正言順地來到這里,這個通天鼠卻處處阻攔,但是這件事不會就此罷手!希望各位兄弟們把眼睛擦亮,我也明擺著告訴你們,我們就是走后門過來的,我們和寧老大的關系就是非同一般!誰看不慣的,直接去找寧老大談,我絕不攔著!最后,我想你們想明白到底誰才是這關中的老大,是通天鼠,還是寧山岳!”
我這一番話喊出來,似乎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心里壓力,就連剛剛氣焰囂張的通天鼠的眼神中都出現了一絲慌亂。
如果說這寧山岳是關中皇帝,哪怕你通天鼠是一品大員也無所謂,皇帝的親戚來了,你還敢不給面子嗎?
我這一番話只是讓這個被自己的無能狂怒蒙蔽雙眼的人清醒過來,我們可是帶著背景過來的,不是你能指手畫腳,更不是你能暗地里使絆子的。
通天鼠看到周圍手下們開始議論紛紛,眼神中的慌亂更甚,畢竟今天這個事情如果鬧大,引起了寧山岳的憤怒,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而現在,人群中都炸開了鍋,很明顯事情已經鬧大了。
他的眉頭緊皺,手上那支煙的煙灰都攢了老長。
我說道:“通天鼠,我可以不計前嫌,只要從現在開始你全力配合我,你陽奉陰違、不將寧山岳放在眼里、還想謀財篡位這件事我可以幫你圓過去。”
我故意將他的罪名說大,在混這條道兒上的,忤逆老大,背后插刀子可是大忌中的大忌,現在我將這么大一個屎盆子往他的腦袋上扣,而且離著最近的幾個人明顯已經聽到了。
通天鼠一下子急的滿臉通紅,沖我大喊道:“你說什么!誰不將老大放在眼里了,誰想篡位了!你、你、你不要血口噴人啊你!這可是要出大事的你知道嗎?”
要出大事,我還能不知道這個嗎,不過既然是你小子想先挑事,就不要慫,我張根生這個人,就是喜歡把事情搞大。
我說道:“哦?沒有這件事嗎?好啊,那咱們現在就去見寧老大……嗯,算了,太麻煩了,托哥,直接給寧婉兒打電話,我看看寧婉兒這個夜叉會不會把通天鼠給扒層皮。”
通天鼠一聽我這么說,忽然渾身顫抖起來,不知道他到底是怕寧山岳還是怕寧婉兒,我覺得倒更有可能是后者,畢竟寧婉兒的潑辣我可是見識過的。
我見他眼神忽然有些渙散,繼續補刀道:“不敢是不是?你剛才不是很有理嗎?呵呵,我說你通天鼠啊通天鼠,你這都是明擺著的,掩耳盜鈴。寧山岳帳下高手如云,一個沙洞子給你為難的在這里發愁,你直接去找寧山岳搬救兵不就搞定了嗎?可以偏偏沒有去,為什么?很明顯你是不敢告訴寧山岳,因為你怕,對不對?”
通天鼠聽我將他的心路歷程都給分析了出來,一下子又癱坐回石頭上,無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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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厲害,你這個人,誅心真的有一套,這次算我栽了,我不該做這么不講道義的事情,你說吧,我以后都聽你的,還請你……還請蛋爺不要將這件事情捅到寧老大……還有大小姐那里。”
我就知道,通天鼠本事再大,也不過是寧山岳的一個手下,這手下本事再大,也得怕老大不是嗎?
而且他不光是怕老大,他更怕那個賞罰分明,手段凌厲的老大的女兒。
我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對他再進一步的誅心,于是說道:“我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好好配合,大家一起把溫韜墓給挖了。其實我們的初衷一向如此,只是你一直過分揣度才造成了這一場鬧劇,以及不必要的人員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