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看了看,說道:“這是墓室的底面了,沒想到居然做的這么厚,夾層都已經被打破了,看上去還是很結實的樣子。”
張根活挽起來袖子,說道:“你們是不是都被嚇傻了,起開,我來把這破玩意給你們鑿了!”
說罷他居然一把搶過大虎手中的工兵鏟就要上前去將洞頂給戳穿。
有了前車之鑒,我再也不敢大意,準確的說,我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我一把拉住了張根活,說道:“不要沖動,誰也無法保證這上面是否還有一層夾層,如果是的話,咱們這一群人恐怕都得死在這。”
聽我這么一說,張根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我想他一定是想起來通天鼠讓人從這里面抬出去的尸骨。
他咽了口唾沫,終于不再聒噪,老實地呆在了我的后面。
在我說完這句話以后,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時間大概過了十幾秒,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終于老馬打破沉寂,說道:“唉,溫韜之下,溫韜之下,現在連溫韜都見不到,怎么在他下面拿盒子,唉,真是不知道之前將盒子帶進去的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老馬的這一句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將我驚醒。
對啊這溫韜墓簡直是固若金湯,之前將木盒帶進去的那個人,是怎么做到的呢?
難不成像阿依古麗說的,那個白衣人真的會法術不成?
不對,一定是有什么重點被我們給忽略了。
“溫韜之下……”
我的嘴里不停地念到著這幾個字,紀先生說,這一次的情報明確寫了溫韜之下四個字,那這四個字必定是極其重要才對。
如果只是單純的說,是在溫韜的尸體下面,我覺得完全可以不標注,畢竟之前我們在將軍陵的時候,那個金箔木盒就是在棺材中的。
所以即便是沒有說明,我們找到了溫韜墓,也是無論如何要開棺取寶的。
難道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我忽然蹲下身來,抓了一把土,在鼻子前聞了聞,然后我還是放棄了,因為我完全沒有掌握到生土和熟土的區別在哪里。
我沖著董老說道:“董老,你看一下這里是不是熟土層?”
董老說道:“這里肯定是熟土層沒錯,因為咱們都在這里挖了這么久了,而且這本就在溫韜墓下不遠,是五花夯土也沒有什么可意外的。”
我沖著大虎說道:“大虎,去那一把洛陽鏟來,從這往下面打。”
大虎不明所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董老,董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大虎才跑了出去。
過了一分鐘左右,他提著一個旅行包回來了。
“哐當!”
大虎將旅行包扔在地上,然后打開從里面拿出來一個鏟頭,擰上鐵桿,對我問道:“掌柜的,真的要在這里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