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按住了我的身體,輕聲說道:“不能亂動。”
我楞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后扭頭看去。
只見那個說話的人,居然是一向蠻橫不講理,時常愛以“老娘”自居的寧婉兒。
忽然又是一陣笑意涌上心頭,我強壓住使自己不要笑出來,屬實難受。
寧婉兒臉色有些焦急地圍著Tony轉了又轉,說道:“還好,沒有受傷,我剛剛去市醫院把最好的兩個外科大夫給請過來了。”
我一陣惡寒,這小妮子說將人給請過來,可我是知道她那潑辣的性格,再說了,那醫院的主治醫生,是說請就能請的嗎?
想必是用了一些……不能道破的手段吧……
我看著在寧婉兒身后站著的兩個苦著臉的大夫,不由得又是一陣感慨。
婉兒能使鬼推磨啊……
Tony搖了搖頭,說道:“咱是不可能受傷的,麻煩一下這些大夫去看看其他人吧。”
寧婉兒似乎這才注意到我們的存在,環顧四周,喊道:“呀!怎么有這么多人受傷呢?咦?這不是蛋爺嗎?你怎么也在,你也受傷了?”
望著寧婉兒詢問關切的視線,我十分尷尬地點了一下頭,說道:“巧了,我剛到,剛到。”
寧婉兒回頭看了那兩名大夫一眼,說道:“明大夫、江大夫,麻煩您們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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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明顯渾身一震,急忙擺手說道:“不麻煩不麻煩。”
二人急匆匆地開始開展工作,誰也不敢多看寧婉兒一眼。
其中一人走到我的跟前,檢查了一下我的傷勢,只是給我的手包扎了一下,說道:“你的肋骨并沒有斷,應該是骨裂,一會我給你開一些內服的藥物,再開點藥膏,應該半個月就能自由活動,不過還要記得不要劇烈運動。”
我沖著那個大夫感謝地點了點頭,那人便去給別人診治了。
我看了看被他包成跟粽子似的手,只有五根手指還露在外面,有點滑稽。
那邊的寧婉兒還接著在說著:“我覺得你們都已經行動這么久了居然還沒有回饋,我就覺得不對勁,要不是我逼問那個手下,到現在還不知道你身處險境呢。我得知道你們不順利,便立刻趕了過來,妝都沒來得及畫呢……”
說罷這母老虎居然害羞地捂起了臉頰,羞答答如一只鵪鶉。
這使得這周遭的糙老爺們都看呆了,且不說通天鼠的那些手下,根本不曾見過自家小姐如此的姿態,就連我們這群三寶齋的人,也是有些震驚。
這還是那個帶著千百號黑社會在巷子里堵著我要給小弟出氣的女老大嗎?
我不禁又是一陣惡寒。
Tony微笑著說道:“婉兒不施粉黛,亦是好看的。”
寧婉兒松開了手,將紅透了的臉露出來,輕輕撣去Tony身上的一些塵土,柔聲說道:“白衣少年,白衣都臟了。”
Tony凝視良久,將寧婉兒攬入懷中。
本來呆若木雞的眾人,此時就如同石像一般,全然連呼吸都沒了。
就連一直哭泣的通天鼠也停止了動作,任憑煙灰落在臉上也全然不知。
良久,張根活居然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筋,居然鼓起掌來。
這就如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石子,蕩漾開來。
繼而所有人都跟著鼓起掌來。
我心中一熱,伸手抓住了未央的手。
她沒有躲閃,只是身子一顫,低頭不語。
未央的手很涼。
卻很舒服。
我看著還將寧婉兒抱在懷中的Tony,感嘆道:“唉,這戀愛的酸臭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