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尖,一點一點靠近了三兒所在的位置,那里赫然躺著一具死尸。
“不就是一具死尸嗎?沒什么大不了的,老子什么場面沒見過,不怕不怕……”
我就這么想一直給自己在心里打著氣,可是當我真看到了那死尸的樣子,還是一個沒忍住吐了出來。
那似乎是一具男性的尸體,從身材上看還挺魁梧的,穿著制式的衣服,不過此時已經被扯的千瘡百孔。
那鐵青色的臉昭示著他已經死了有一些時候。
然而這都不算什么,讓我作嘔的是,那死尸的肚皮已經被扯爛,準確的說是已經被撕咬的破出了一個大血洞,而里面的內臟已經不翼而飛,不用說也知道是被那個山魈給吃了。
這尸體的左邊的的小臂也已經被扭斷,應該就是山魈剛剛啃食的那一只。
這么血腥的場景,加上尸體已經開始腐爛的味道,無論是誰也會忍不住的吧。
當然,除了三兒……
看到我的反應以后,大家都很識趣地沒有湊過來,反正這東西親自來看上一眼絕對不會是什么很好的體驗就對了。他們要做的就是聽一下三兒這個專業人士如何分析就可以了。
三兒一邊撥拉尸體,一邊說道:“死者為男性,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目測體重在一百公斤左右,體型較為壯碩。身著制式服裝,所以我懷疑他并不是孤身一人前來,在這叢林的某一處應該還有他的同伴。結合這里亞熱帶的氣候,從尸體的腐爛程度推測,死亡時間大概在一天半到兩天之前,也就是說,這些人比我們早一步來到這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們的路線跟我們相同。”
張根活不服氣地問道:“你咋知道他的路線跟咱們相同?”
我想了一下,說道:“十萬大山里面這么大,這里面叢林密布,根本就無路可走。不同的人想要走到一起,這概率微乎其微,況且這家伙穿著制式服裝,一定是有組織有紀律的行動。我想目的大概和咱們類似,這服裝款式和紀先生給咱們配備的不同,所以由此可以大致推斷,還有一群人,不僅和咱們得路線一樣,最終目的地應該也是一樣的,并且這些人走到了咱們前面。”
老馬驚呼道:“臥槽!是京城那些人?”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想是的,以往他們都是跟蹤咱們,而這次他們卻反其道而行,比咱們先出發,我想三寶齋里面的內奸一定是比較高層的管事。”
老馬說道:“他娘的,這次回去一定要徹查一下,這還得了?咱們緊趕慢趕還是讓這些人給搶到前面去了!”
老馬明顯有些焦躁,而剛剛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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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傷口的黑熊,也是頭一次出現了焦急的神色。
我肚子有些餓,坐了下來,從背包中掏出壓縮餅干,剛要吃一口,大腦中卻不斷浮現那該死的尸體的慘狀,便什么食欲也沒有了。
老馬沖了過來沖我喊道:“我說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有心情吃飯!”
我將壓縮餅干收了起來,說道:“誰說的,我這不是沒心情吃飯了嗎?”
老馬皺著眉頭問道:“不是,我說你怎么一點兒著急的意思都沒有呢,已經被人搶先了知不知道?”
我伸了個懶腰說道:“你沒聽三兒說嘛,這個人最少死了一天多了,人家已經走遠了。況且你想一下,咱們能弄死山魈這家伙,那群人弄不死嗎?可想而知他們只是為了加速行軍,甚至在這里折一個兄弟也在所不惜,以這種信念行軍的人,你追的上嗎?”
老馬手背以拍手心,嘆氣問道:“那你說怎么辦?”
我說道:“怎么辦?就按照原來的計劃辦嘍,該休息休息,該吃飯吃飯,頂多是明天走路的時候快一些罷了。他們這種不計成本更不計后果的行軍,遲早是要出問題的。這地方如此危險,如果不能保持良好的身體和精神狀態,很容易團滅的。”
老馬只是有些著急,他并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我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老馬的情緒逐漸穩定了一些。
我看到他的反應,喝了口水,瞬間感覺清爽了不少,接著說道:“據我了解的京城那群人,他們多半都是財大氣粗的生意人,這么多年就培養出一個能帶隊行動的張天啟。現在張天啟死了,帶隊的多半是個半吊子,只知道爭分奪秒一味前行。他們的隊員現在一定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速度驟降的現象,搞不好在極度疲勞的情況下惹到個野豬群被團滅也說不準啊。”
黑熊陰沉著臉走過來說道:“張根生分析的跟我掌握的情報差不多。就按他說的辦吧,先休息整頓一下。”
在得到了黑熊的口頭肯定以后,老馬瞬間踏實下來,眉頭也舒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