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這種環境下,喉嚨被割成那個樣子,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我們都呆呆地停在了原地,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給嚇的不敢動彈。
一時間除了明君的哭喊以外,就只剩下了明國本能的喘息聲,只不過他的喉嚨已經破了,聽起來就像是一直破爛的風箱。
鮮血繼續順著那割破的喉嚨向下流淌將明君的整個人都包圍了。
明君也不再哭喊,轉為了傷心欲絕的啜泣,他就地呆在那里,一動不動,眼中全是無助和絕望。
我伸手示意大家后退,給他一點時間。
待退后了一段距離,老馬小聲嘀咕道:“沒想到這才走了沒多遠就死了一個隊友……唉,雖說這小子平時不愛說話,但也不招人討厭,這怎么就……跟中邪了似的……”
我也是嘆了口氣,這個小伙子還很年輕,若不是生活所迫,誰也不會選擇刀頭舔血的這一行當。
聽他死前還在呼喊自己的母親,我忽然也是悲從中來,想必他們的身世也一定十分凄苦。
我說道::“不是中邪,剛托哥不是說了嗎,什么腦炎。”
Tony點了點頭說道:“是森林腦炎,蜱蟲咬傷是主要傳播途徑之一,得了這種病會出現高燒、頭痛等癥狀,甚至還會產生幻覺,剛剛明國的樣子完全符合森林腦炎的癥狀。”
我說道:“真是可惜了,如果明國剛剛開始出現發熱的時候就說就好了,這人是個悶葫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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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不和別人講,唉!”
Tony又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這種森林腦炎的發熱都是突發性的,等到意識自己發燒的時候,可能已經晚了。不過剛剛即便他沒有自殺,咱們也沒有有效的方法可以治愈他的森林腦炎,到最后他還是死路一條,只是時間長短以及遭受痛苦多少的問題。”
我難以想象失去兄弟是什么感覺,我下意識地看了看一旁沉默的張根活。
這一看可把我嚇得不輕,因為在張根活的衣服領子上面,正趴著一個紫黑色的蟲子。
我急忙快步走了過去,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只大蜱蟲!
我喊道:“根活別動!你衣服上有一只蜱蟲。”
張根活剛剛才見識到了明國的慘狀,知道死因的他對蜱蟲似乎很是在意,聽到我這么說,他急忙伸手要去劃拉,大喊道:”在哪在哪!“
我又再次制止他:“別動!”
這只蟲子只是在衣服上,并沒有什么危險,而我在看到這只蟲子以后,忽然就有了一個計劃。
我在背包中找出來一個帶孔洞的小瓶子,這個瓶子是用來裝鹽的,現在鹽已經吃光了,我清理以后一直放在背包中。
我用刀鞘小心將那只蜱蟲撥到了小瓶子中。
“好了,你可以動了。”
張根活不解地問道:“你抓它干啥,你要養?”
“你別管,我有大用。”
將那小瓶子重新放回背包的側面口袋中,一抬頭,恰巧看到黑熊正陰沉著臉看著我們這邊。
我的身體不由一僵,急忙轉過頭去,走到Tony的身邊,問道:“托哥,這蜱蟲如果沒有食物和水的話,可以活多久?”
這個事情我必須要搞清楚,我可不想一日三餐地伺候一只蟲子。
Tony想了想說道:“不是很清楚,但這種節肢動物的生命力都很頑強,咱想,即便沒有食物和水源,大概活個二三十天是沒問題的。”
我送了一口氣,又問道:“那被這種蟲子咬傷以后多久可以犯病。”
“不好說,一般被蜱蟲咬傷的話,假使百分百感染病菌,發病大概也得需要24至48小時,但這里的生物有些特別,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變化。”
看到我若有所思的樣子,Tony瞇著眼睛問道:“你想干嘛?”
我微微笑了笑,說道:“我能干嘛,不干嘛。”
Tony心領神會地也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