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事情這么簡單就解決了,原來白青還以為要付出更多的口舌呢,畢竟父母就是些老頑固,所以我還真是機智。
白青在哪里想到,或許是目標達成的緣故,他此時的心情簡直就是美美噠。
一時得意忘形,他忍不住坐在那里輕聲的哼起歌來。
“還有心情唱歌?趕緊寫,寫不完不許睡覺!”
白躍進怒吼的聲音在耳邊炸開,瞬間摧毀了白青此時的好心情。
他頓時苦著臉,看著眼前的紙嘆了一口氣。
原本他覺得,自己干了這樣幾乎是捅破天的大事,一頓皮肉之苦是逃不了的了,但是沒想到,雖然白躍進和張芳十分惱火白青偷錢的行為,但終究也沒有動手,只是罰他抄寫《三字經》十遍,為的就是讓他漲漲記性。
不過,那可是《三字經》啊,一千四百多個字,十遍就是一萬四千多字,在這個家用電腦沒有普及,全憑手寫的年代,一晚上寫這么多字,手不廢掉才怪!
寫完這些,最少得六七個小時,這不得寫到大半夜?
簡直就是精神和**的雙重摧殘啊!
白青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被打一頓,反而更加輕松一些?
堂堂重生者,還沒來得及享受成功的喜悅,就在這里苦逼的抄著《三字經》,簡直就是給重生人士丟臉了啊。
下意識的瞄了一眼身邊不遠處正在看著電視的白躍進,接觸到后者那猶如箭一般銳利的眼神,鋒芒在背的白青不自覺的好似觸電般的顫栗一下,立馬正襟危坐的繼續埋頭抄寫起來。
算了,為了這個家,付出點代價也沒啥,抄書算什么……
一直到凌晨兩點多,白青才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活動著自己已經酸到麻木的手腕,將筆一丟,衣服也不脫就爬到床上,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白青覺得在自己已經感知不到手腕的存在了,稍稍動一下,就是一陣鉆心的疼,他趕緊找出來膏藥貼上,然后堅持著用左手完成洗漱。
來到廚房里的時候,張芳已經早早的將東西都從附房里面搬了上來,擺在廚房里。
似乎是聞到了膏藥的味道,她轉過身,看到白青手腕上貼著的膏藥,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臉上露出調侃的神色:“讓你再膽大妄為,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這么胡鬧了!”
“不敢了我是真不敢了,早知道被你們打一頓就好了。”白青嘟囔著,然后坐在飯桌上。
張芳端出面條來,卻沒有像往常那般直接放在桌子上就離開,反倒是在白青身邊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些面條,對著白青說了一聲“張口”,然后就把夾著的面條遞到白青的嘴邊。
白青怔了一下,從記事起,他就再也沒用父母喂過飯,想不到他今天一個心理年齡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居然要坐在那里張嘴讓父母喂飯,臉上頓時流露出難為情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