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辣條在國內和國外都掀起了一番熱潮來的時候,大年初二,白青他們又到了回鄉祭祖的日子。
這跟以前并沒有什么區別,幾十年都已經成了固定的套路。
甚至讓白青深惡痛絕卻又無奈不已。
不說是那些都已經成了固定流程的套路,單單說前世每年回家祭祖時的那些腌臜回憶,就讓他本能的對于回家祭祖這事兒,有種深深的排斥。
從一大早起床,到回鄉的路上,白青的臉上,始終都沒有露出過一絲的笑容。
就連白躍進,看起來都不是那么開心的樣子。
看來,在這件事上,父子二人的體驗,好像都是驚人的一致。
不過今年白青回家之后,卻覺得,跟往年比起來,好像有了一些不同,大伯、二伯以及小叔在見到他們的時候,臉上的笑臉,用盛開的金絲菊來形容也是絲毫都不為過。
實際上,去年的時候,跟以前的那種冷嘲熱諷比起來,就已經好了很多了,但是在今年,卻是變得截然不同,那種恨不得處處捧著他們爺倆的樣子,讓白青覺得又不適應,又有些惡心。
二伯還好說,原本兩家就是這樣的關系,走動的最為頻繁,不發達的時候也是如此,二伯拿著自己,更是當成親兒子似的,但是大伯和小叔可就不同了。
也不難理解,這次白佳回來,他們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老二一家因為老三的關系,這會兒已經發了。
先不說,老二家的大閨女,在幫著白青管賬,一年起碼能掙個一二十萬,聽說還在南方的大城市里買了房子。
還有老二家的養豬場,這會兒也已經起來,生意紅火著呢,今年更是翻蓋了老屋,這可是村里第一棟二層小樓啊,儼然已經有了幾分村里首富的架勢,可是羨煞了旁人。
這一切,都歸功于老三的關系。
都是親兄弟,憑什么總是老二跟著沾光,他們當然眼紅。
這還是白佳沒有將白青給她買車的事告訴家里,不然的話,其他人更不得酸死?
不過白青當然不會在意這些,錢是他自己掙得,想給誰就給誰,想幫誰就幫誰,誰也沒資格在那里說三道四的。
更何況,當年他們家里遭遇大變,困難的幾乎都要揭不開鍋了,也沒見大伯和小叔誰過來幫襯一下,甚至還各種的耀武揚威,仿佛是要將當年對于白躍進工人身份的羨慕和嫉妒,全都發泄出來似的。
白青自忖不是什么大度之人。
所以當大伯隱晦的提出來,想要讓白濤去錢塘幫自己,讓自己也拉扯一把他的時候,直接就被白青給拒絕了。
開玩笑,白濤什么德性,上輩子以及前年讓他幫自己看著網吧的事兒,白青已經認得清清楚楚了,當然不會再給自己埋個雷。
至于大伯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在那里,有種下不來臺的感覺,他才不會在意呢。就算是大伯心中再怎么不爽,又能拿他怎么樣?頂多也就是在背后埋怨兩句罷了,但白青又豈會在乎?反正他也聽不到,就算是聽到了,也少不了幾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