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瞇瞇地送走獄頭之后,秦玉趕緊給宇文嘯吃下獄頭暗下給的果子。
也就是片刻的時間,宇文嘯的臉色就好了一些,身體抖得也沒那么厲害了。
尤其是額頭的黑印已在漸漸中淡了下去,情況在緩緩中得到了好轉。
老毛病了,每次難受的時候,宇文嘯的額頭總會出現一個黑印。
小的時候比較小,先是針眼那么大,再后來芝麻粒那么大,前幾年有豆粒那么大,而且黑印也不明顯。但是自從宇文嘯跟隨童光澤修行之后,就變得越來越大了,而且越來越清晰。自然每次發作他也是越來越難受,好像靈魂生生被抽走,全身都會虛脫,而且感覺還很真實。
“公子,你怎么樣了?”
秦玉扶起意識逐漸清晰的宇文嘯,趕緊用袖子幫忙擦掉宇文嘯額頭的豆粒汗珠。
“我沒事了!”
宇文嘯眼前的情景逐漸清晰,剛才的某一時刻他竟然失明了,好像什么也看不到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我了!”秦玉微笑著說道,但是眼圈中卻帶有眼淚。
秦玉雖然是伴讀書童,但是宇文嘯從來就沒有拿他當下人看待。兩人感情很好,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尤其是宇文嘯和家人鬧掰了之后,也就是秦玉整天陪在他的身邊照顧他了。
“傻瓜,你哭什么?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事的!”
宇文嘯艱難地坐起來,拍了拍秦玉的肩膀,擦去秦玉的眼淚,突然之間好像想到了一個問題,“秦玉,我記得我們身邊的果子都吃完了,你這是從哪兒找來的果子?而且我覺得效果非常明顯,比以前的情況好了太多。以前我不可能這么快就能坐起來的,哪兒來的?”
秦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近乎自責赧顏的語氣說道:“公子,對不起,沒經過你的允許,秦玉私做主張把老爺給童仙師的的東西送給了獄頭,換來了這顆果子,秦玉知錯了!”
宇文嘯微微一笑,再次拍了拍秦玉的肩膀,“你有什么錯?要不是你的自作主張,估計現在我早就一命嗚呼了!現在我們在這里也送不出去,大不了下次我們再多送點就是了!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下人,從今以后我們就以兄弟相稱了,別再叫什么公子好了!”
“不……這不行……不行……公子……”
秦玉害怕得話都說不成句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認罪。
他以為宇文嘯這是要趕他走的意思。
他家中還有一位老奶奶和一個小妹妹,可都指望著他養活呢。
秦玉一小就父母雙亡,兄妹倆有老奶奶帶著。
后來為了給老奶奶治病,他才把自個兒賣給了宇文家的。
“秦玉,你誤會了!”宇文嘯把跪在地上一直磕頭認罪的秦玉拉起來,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泥土,近乎語重心長地說道:“說實話,我剛才好像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覺得好多事情還是在活著的時候辦妥了比較好。你也知道從小我們就在一塊玩笑哭樂,我也從來沒把你當成下人對待,把你當成兄弟這一直都是我的一個愿望,我可不想在我死的那天后悔!”
“這……”
秦玉好像夢中一般,一臉懵逼地在那兒站著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什么這……就這么定了,從今以后我不再是你的公子,你也不再是我的書童,我們是真兄弟!”宇文嘯猛烈咳嗽了一聲,覺得胸中有一團火在燃燒,雖然難受但也可以承受。
“李猴子,那兩個人在哪兒?”
宇文嘯和秦玉在天牢里正在說著話,突然聽到外面震天響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像還伴隨著噪雜吵鬧怒罵,應該不是一個人,好幾個人的嚷嚷聲音。
“這位師兄,哪兩個人?”獄頭莫名其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