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快!”
聾啞老人一個淡淡的微笑,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其實我是圣元宮的四大門族之一的林族,所以我的責任就是保護圣元宮的絕對安全,任何有害于圣元宮的人我都要鏟除!”
“責任大于天這個理解,可是好像我并沒有對圣元宮造成什么威脅吧?”
宇文嘯不亢不卑的語氣,雖然聾啞老人變得凌厲起來,但是絲毫沒有威脅到宇文嘯。
“你自然還沒有,但是你身后的人已然造成了巨大威脅!”聾啞老人的雙眸閃過光亮,“昨天在你的房間里明明有人活動的蹤跡,但是你卻偏偏說沒有,而且我還追蹤到了絲絲的痕跡!本來今天你可以順順利利回家的,但是正是因為你的隱瞞造成了你現在的如此困境!”
“我背后的人?”
宇文嘯一陣的心驚,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這個聾啞老人,一縷山羊胡旭,滿頭的銀發飄飄,臉上的皺紋宛若百年枯樹皮,尤其是他的手面上一片片的干枯,顯然實際年歲應該很大了。
還真是厲害,竟然連映射過來的痕跡都可以勘察到,至少也說明他是個厲害中的人物,
“我們門族世傳一種天眼星術,只要我們去探查又愿意自我犧牲,就是靈能者映射過來的片段都可以回溯,只是可惜了我年歲太大資質又愚鈍,已經無法施展天眼星術,只能探查到部分痕跡卻探查不出真形出來!”聾啞老人咳嗽了一聲坦白相告,看不出一點點的欺騙。
“你沒事吧?”宇文嘯走過去,近似關切的語氣問道。
“我沒事!”
聾啞老人臉色紅暈,把目光從宇文嘯那兒移開,似在回避著什么。
“我相信你和你背后的那個人并不熟悉,或許你只是他的一枚棋子,但是從全局角度出發從圣元宮安全出發,我只能用這招引出你背后的這個神秘人,只是可惜連累了你受罪!”
宇文嘯露出淡淡笑容,目光自覺不自覺得看向了那些正在登天梯的測試弟子,心中閃過絲絲心酸。一開始他并沒有懷疑聾啞老人有什么企圖,甚至于心中還有滿滿的感激,直到剛才的那一刻他竟然主動轉身躲避著宇文嘯,隨后又是回避著他的眼睛,更是看到了登天梯上那些弟子個個帶著面具,但是聾啞老人似乎還在故意把宇文嘯介紹給眾人,生怕別人不知道。
“問你個問題!”宇文嘯回過頭來問道。
“問!”聾啞老人簡單直接,好像這才是他的風格。
“如果引不出你們口中所謂的我背后的神秘人,你們會怎么處置我?”
宇文嘯現在再傻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管神秘人是誰又有什么目的,那現在自己唯一的做法就是打死也不能承認,否則即便他和神秘人沒有關系也變成了有關系,后果堪虞。
“到現在你還是不肯承認神秘人的存在!”聾啞老人微笑的臉上帶有幾絲詼諧,一股云淡風輕的語氣說道,“說實話,如果你說了實話承認了神秘人,我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救你了!”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宇文嘯假裝沒聽懂繼續說道。
聾啞老人看了看眼前這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怎么看都怎么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一個風度翩翩言談舉止如此得宜的大好少年,口風還真是夠嚴實的,只能微笑地搖了搖頭。
“聽說過郭威嗎?”聾啞老人又在轉移話題,“七殺閣應該聽說過吧?”
宇文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一臉茫然不知所謂的表情。
“郭威七殺閣的少閣主,三十年前為了潛伏到圣元宮,他自斬修行修煉陽神奪舍書生,進而取得了我們圣元宮的心法。雖然沒有對我們圣元宮造成實質上的傷害,但是卻也造成了一定的破壞,趙嶺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所以我作為門族,不可以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宇文嘯還是這句話。
“不管結果如何,我相信你都有可能逃不過這場劫難,這就是你的命!”
“我的命憑什么要有你來決定?”宇文嘯怒聲相問,“只因為你的莫須有我就要死嗎?”
聾啞老人嘴唇蠕動沒說出話,只是把目光回避了,但是一轉眼又看到了宇文嘯的目光了,兩人對視良久卻沒有點滴的話語,除了沉默還是沉默,仿佛中時間靜止他們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