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演武場上,鐵山負手而立,站在演武場中央。
另一邊,鐵蓮兒和張武還有柳成風三人站在一起,而孟良,則是一個人站在了離三人三米開外的地方。
“孟良,你怎的站那么遠,不和師兄師弟們站在一起?”鐵山皺著眉問道。
“啊!那個,師傅,我,我得了風寒!怕傳染給師兄師弟,就站的遠了些。”
孟良吱吱唔唔的說道,他可不敢說是鐵蓮兒讓他不要靠近三米之內的,不然,不知道又要被修理成什么樣。
柳成風似乎猜到了什么,向著旁邊的鐵蓮兒和張武看了一眼,卻發現,這兩人都是身體僵硬的站在那里,目視前方,誰也不敢看誰。
“怎會得了風寒吶?吃過藥了沒有?”鐵山聞言,略帶關心的問道。
“稟師傅,弟子可能是昨夜被子忘記蓋了。藥已經吃過了,多謝師傅關心。”
孟良是心中有苦說不出,只能如此說道。
“那好,今日你只需練半個時辰劍便可,然后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鐵山開口道,卻是讓孟良心中一喜,今日竟只要練半個時辰劍就好了。
“多謝師傅!”孟良抱拳道。
“好了!你們開始練劍吧!至于張武,你到我這邊來,為師給你準備了些東西,用來給你打基礎。”
鐵山又是向著柳成風三人道,另外,將張武喊到了一旁。
只見,在鐵山身后,有著幾套臃腫的衣服,從那衣服上沾著的少許沙粒來看,那衣服中應該裝的是沙子,所以才如此臃腫。
“這是專門為練重劍者打基礎而設計的衣服,里面裝滿了沙子,這最小的沙衣有一百二十斤重,而最大的沙衣,則是有五百斤重,你先將最最小的一件穿上。”
鐵山指著那些特制的沙衣說道。
張武聞言,心中卻是略微驚訝,他沒想到,最小的那件都有一百二十斤重,也只比他輕上那么一點。
將那件最小的沙衣拿起,張武費力的穿上,這沙衣沒有袖子,也沒有褲腿,就像是前后兩片布掛在身上一樣。
不過,腰間,腿上都有束帶,綁上之后,到也能全身受力。
將束帶綁好,張武站在那里都感覺身上背了個人似的。
而這時,鐵山向他問道:“有什么感覺?”
而張武只有一個字:“重!”
鐵山聞言卻是點了點頭道:“重就對了,這個沙衣的特點就是要讓你感受那種沉重,緩慢。而這,也是我們練重劍者最為重要的兩點,你可要好好領悟。”
“是的,師傅。”張武認真道。
“嗯,很好。當初你的師兄師姐他們也只是練到了兩百四十斤重,我希望你能練到五百斤重。”鐵山滿含希望的說道。
看了看那個最大的特制沙衣,五百斤!那可是四個自身的重量,張武心中頓時打鼓了起來。
“好了!你今天就穿著這件沙衣便可以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要一步一步來,打基礎急不得。”
鐵山又是告誡道,然后,便走了。
見師傅走了,張武沒什么事,便在演武場上漫步走了起來,一邊感受著身體的沉重,緩慢,一邊看柳成風他們練劍。
當然,張武那目光幾乎都是聚集在鐵蓮兒身上。
而鐵蓮兒似乎也注意到了張武在看她,那練劍的身子不由得便慢了下來,雙頰更是微紅,有點發燙。
當張武漫步到她面前時,鐵蓮兒不禁停了下來,擦了把額頭的汗珠,露出一個笑容,向著張武問道:“小師弟,穿上這沙衣感覺如何?”
張武見鐵蓮兒笑的自然,語氣也和平時一樣,以為她已經忘了昨天的事情,便也笑著說道:“感覺挺重的,像是突然老了一樣,走動起來也沒那么快了,有點不習慣。”
“哈哈!這個沙衣當初師姐我可是穿過兩百四十斤的吶!不過,今日看你穿著,我倒是有點懷念了。”鐵蓮兒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開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