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又喝了口水,接著道:“昨天那韓段字走后,孟良這個逆徒又去了飛劍派,并承諾了那韓段字,一定將張武的斷劍帶給他,作為條件,韓段字要舉薦孟良這個逆徒,拜入飛劍派!”
“啊!”
“怎會如此?”
劉氏三人具是大驚。
張武可能不明白孟良所做究竟意味著什么,但這在門派中卻是十惡不赦之罪。
私通他派,背叛師們。
光這一個就足以讓孟良被廢去修為,逐出鐵劍門的了。
而孟良還意欲殘害同門,這是大罪,可將其斬殺!
現在事情是明白了,昨夜是孟良要去偷張武的斷劍,并給其下了迷藥,可是,最后孟良去哪了?
斷劍依然還在,而孟良卻不見了,而且還在張武門前留下了一攤血跡。
“罷了罷了!”
這時,鐵山卻是搖著頭道:“就算是這個逆徒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
“想必,昨日定是那位高人前輩從我鐵劍門經過,見到了那逆徒的行徑,便將其料理了!”
“如此也好,也算是替我鐵劍門除去一個禍害,不然,我鐵劍門必會因這孽徒引來禍端。”
鐵山悲憤的說著,張武卻能夠看的出,師傅對于孟師兄還是有感情的,雖然氣憤,可是也十分心痛。
最后,鐵山明顯是不打算在追究此事了,忙了一早上,竟然是這么一個結果,這讓誰也沒想到。
“成風!”
鐵山站起身,走到了中堂門口,又回頭說道:“將你孟師弟的衣服收拾些,給他在后山,找一偏僻處,立一個衣冠冢。”
“是,師傅。”
柳成風也是沉聲道,心中堵的慌。
這一個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師弟,突然就這么沒了。雖然他做了些糊涂事,可是現在人沒了,那一切也能抵消了。
“好了!此事就此作罷,以后誰也不許再提起。”
鐵山站在門口,像是瞬間蒼老了許多,最后,劉氏扶著他,回了后院。
柳成風也向外走去,他要去收拾孟良的衣服,立衣冠冢。
張武見此,跟了上去,同樣,還有鐵蓮兒。
……
后山,一個偏僻之處。
三人將孟良的幾件衣服埋下,立了個衣冠冢。
看著那個衣冠冢,三人心中都是五味陳雜。
而鐵蓮兒在這一刻,也是想起孟良以前時常和她拌嘴吵架,一起練劍的時光,心中一時間竟是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對不起,孟師兄,此事是因我而起,害你……”
張武感覺這件事自己也有責任,可是他話說一半,卻被柳成風給打斷了。
“小師弟,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系,是孟良他自己做了錯事。而做錯了事情,就要接受懲罰!”
聞言,張武也是不說話了。
確實,這就像是,一個賊人偷了富人的錢財而坐了牢獄,最后意外死在了牢里。你總不能將這個賊人的死賴在那富人頭上吧!
雖說是富人的錢財讓那賊人坐了牢獄,但是賊人若不起貪念,又怎會落到一個身死的下場!
所以說,世間一起有果必有因,就像柳成風說的,做錯了事情,就要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