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晶也是壓力山大,否則以她身份何須親自趕來柳沛?
楊衡西一掌劈在桌上,恨恨道:“該死的小鬼,陰險毒辣還要惺惺作態!”不過他盛怒之下也終于知道控制力道了,這兩張桌子沒有步上前輩的后塵。
“那么現在這小鬼只要藏好柳老頭子,再等著我們失敗就可以了。”馬紅岳站起來走了兩步,“八天期限一到,我們抓不住兇手,梅晶也保不住自己的私心,只能把衡西商會交出去謝罪!”
楊衡西把指關節捏得喀啦作響:“這小子打得一手好算盤,怎么看都是他贏!”
“恐怕他和柳老頭從一開始就定好了這個計劃。”馬紅岳嘴角卻露出一絲冷笑,“咱偏不教他們如愿!”
楊衡西頓時精神一振:“老三,你又有甚好辦法?”
“就算我們這回抓到柳老頭,平安度過此劫,也是和梅晶徹底撕破臉了。我看以這老虔婆心性,今后必定接連不斷來找麻煩,更不用說給衡西商會提供什么便利與庇護了。”馬紅岳已經洞徹其中利害,見楊衡西聽得連連點頭,當下給他來了句狠的,“簡單來說,她想要衡西商會,卻不想讓我們再當東家!”
此話如刀,重重戳在楊衡西心口,他一下子臉色大變:“她怎么……”
他甚至說不下去,站起來快走幾步,氣得呼哧直喘:“她怎么敢!果然最毒婦人心!”
衡西商會是他們三人辛苦打拼的心血,梅晶不過占些股份,現在竟然想將商會直接據為己有?
她哪來那么大臉?
“她有甚不敢?”馬紅岳冷笑,“這婆娘早將衡西商會視為己物,要錢就伸手來拿,否則怎會一年比一年獅子大開口?可是商會實際由我們操持,她又張不開嘴叫我們讓位,就想使些齷蹉辦法!你看著罷,端方很快就會替她來辦這件事了。”
衡西商會是楊衡西三人所創,梅晶乃是堂堂韻秀峰峰長,怎能出手去搶自家徒弟的東西?那也太下道了——至少明面兒上不行。
楊衡西咬牙切齒:“好了,快說說你的辦法!”
“我的意思是,既然梅晶想要商會,端方又打算阻撓辦案,我們干脆將這趟水給攪得越渾越好!”馬紅岳早就打好了腹稿,流利道,
“不若對外公布消息,誰抓捕截殺案真兇伏法,我們就將衡西商會拱手相讓!”
楊衡西大吃一驚:“這個?!”
馬紅岳一聲苦笑,“老大,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