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研究難度就出奇地大,若是說出去了最后卻無果無功,那就徒增笑話而已。
這頓飯,算是吃得賓主盡歡。
……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一轉眼又是小半個月。
這段時間以來,燕三郎與兩位同門都混熟了,倒是只見過連萱一次,顯然這位連家千金不常到泯廬來。
連容生多了個入門弟子,這消息在整個上流圈子傳得很快,各家都在互相打聽,究竟什么人能入得連容生法眼?一聽是春深堂的石凜,不少人都道:“哦,原來是他。”
自那日小聚以后,涂云山和羅應亭回家應該都被問起。因為羅應亭次日即對燕三郎更加熱情,像是有意結交,而涂云山的態度也親近不少,顯然燕三郎的炒房給他們家里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燕三郎對涂云山更加留意。
羅應亭和他年齡相仿,更談得來,燕三郎有意無意打探了幾句。原來涂家曾經領著好幾個晚輩去拜訪連容生,只有涂云山被點為弟子。他對這機遇格外珍惜,每日刻苦勤奮,篤學不輟。
“據說過年都把自己關在書房,只有年三十出來吃了頓年夜飯而已。”
連容生就點評過兩個弟子,言涂云山“拙誠”而羅應亭“巧詐”,說涂云山是春明城勤奮第一的世家子,今后會有所成;而羅應亭正相反,就憑著一點小聰明混日子。
燕三郎都聽在耳里。
涂家與他有些罅隙,涂云山還是表現得若無其事,按照千歲的說法:“要么這人城府很深,要么涂家壓根兒不把‘石凜’這個人放在心上,又或者涂家打算放掉從前的小小過節,畢竟你現在是連容生的弟子了,身價跟著水漲船高,為了一萬兩得罪你已經不劃算了。”
“總之。”她下了個結論,“都不是壞事。”涂家不找麻煩,燕三郎在城里的日子就能好過得多。
從前,燕三郎哪怕是賺足了三萬兩銀子,也不被這些世家放在眼里;但他躋身連容生門下,知名度一下就擴了出去。
這就是名望帶來的好處。
此時燕三郎在春明城住上月余,對這里有更直觀的了解。刑天宥來給他道賀時,燕三郎即問他道:“我看刑氏最近在春明城開了幾家藥行?位置都相對偏僻。”
“是啊。”刑天宥順口答道,“在千食國,我家的藥材生意做得很大,還有專門的藥山藥園。到了春明城,也想試試能不能打開局面。”
燕三郎見識過木婆婆的藥園子:“那規模是真不小。”一般藥鋪子都走分銷渠道,能從藥農手里收來都算很少。刑家的藥行自己開山開園,顯然攤子鋪得很大。
但反過來說,刑家在這上面投入的心血財力巨大,撤離時受到的損傷也最大,以至于在春明城開鋪試水的動作都不得不溫柔起來。
想必,涂家也沒少給它們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