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千歲一下子來了勁頭:“你要替她美言?”小三兒從來沒替哪個女人說過話!
燕三郎聽出她有點生氣,解釋道:“她還構不成威脅。”
“你怎么知道?”她的冷笑發自肺腑,“你才認得她多久?”
燕三郎一頭霧水,不知今天的阿修羅哪根筋搭錯了:“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是我的人……木鈴鐺的主人!”千歲不高興了,“你該附和我!”
“好。”燕三郎立刻改了口風,“她不簡單。”
“……”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為什么她聽得更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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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門吱呀一聲響,丁云正立刻改臥為坐:“閔川,什么聲音?”
他那隨從閔川就站在門邊,伸頭往外看了看:“住在隔壁的老頭子進去又出來,拎著自己的行李跑了,看來不敢跟那匪徒一起住。”
“他倒是機靈,難怪都說人越老,膽越小。”丁云正輕嗤一聲,“他去哪了?”航行還有十天,莊南甲總得找地方住。
“他去底艙了。”閔川的目光追隨莊南甲,“現在正在敲那姓燕的門。”
“這樣看來,隔壁只剩一個人住?”
閔川點了點頭。丁云正做了個手勢,他就關上門,拿板凳把它擋住,再返身走去丁云正床前,聽自家公子問:“對這幾人,你有甚看法?”
“莊南甲、荊慶和霍芳芳都是普通人,沒有修為在身。”閔川挨個兒點計,“竇芽頭上的簪子、腕上的金鐲都是法器,如是師門贈給,那應該很得師長器重。哪怕此行是去迷藏國,也盡管不得罪為妙。”
“那姓燕的呢?”丁云正語氣有點不善。從上船以后,那小子隱隱成了旁人關注的中心,明明沒說幾句話,眾人都圍著他轉是怎么回事?
從前這種待遇都只落在他身上,丁云正看燕三郎就有些不順眼。
“看不出深淺。”閔川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外頭,“他有修為,但看不出火候。這人不愛說話但愛管閑事,上來就罩著荊慶。莊南甲也發現了,估計現在去求他庇護。”
丁云正低哼一聲。莊南甲想抱大腿,為什么不來抱他的?
他往隔壁呶了呶嘴:“這個呢?”
“隔壁這漢子一身匪氣煞氣,估摸著不是好路數。手下該有不少亡魂了。”閔川低聲道,“但他現在落了單。”
丁云正拿起洗好的蘋果啃了一口:“你打得過他么?”
“不知道。”閔川目露精光,“可以試試。”
……
有人叩門。
燕三郎爬起來開門,看見莊南甲抱著行囊站在外頭。“怎么?”
“燕小哥兒,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也住這個艙?”莊南甲搓著手道,“那個兇人胡勇……我實在不敢與他同住。”這一間艙房里雖然還有個荊慶,但莊南甲識人了得,早看出他唯燕三郎馬首是瞻。
只要這少年點頭,他就能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