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笑道:“我們想知道它的來歷,說不定這玩意兒也可以量產呢。”
這就純屬胡說了。
莊南甲一怔,抬眼望去,正好對上她眼里的鋒芒。
“還有什么條件,說吧。但是別太刁鉆。”這美人抬高了下巴,“我們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
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燕三郎看了她一眼。阿修羅的耐性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莊南甲撫了撫剛被侍女修剪整齊的白須:“你這事情來得突然,容我好生想想。這樣罷,我先打聽打聽,如有消息再談條件?”
這說法很厚道了,燕三郎點頭:“行,那我就不打擾了。”頓了一頓又問,“荊慶可是住在附近?”
“每人拿到的門牌都是保密的,不過嘛——”莊南甲站了起來,就往露臺院子走去。燕三郎和千歲也抬步跟上。
每個小院都經過了精心打理,草木扶疏、層次分明,他的也不例外。
莊南甲站到墻邊,往隔壁一指:“這家伙鬧出的動靜太大,我想聽不見都難啊。”
其實不必他再多言,燕三郎往這里一站,就聽見圍墻另一邊傳來了奇怪的響聲。
是人類的喘息,男女混合,女子聽起來還甚是痛苦。
然后就是嘩啦啦激蕩的水聲。
“女人,還不止一個。”莊南甲搖頭嘆息,“這都已經一刻多鐘了,年輕就是好啊。”
露臺之間都以高墻相隔,彼此不能望見,也設下結局禁止翻越。可是它不隔音。
燕三郎也聽出來了,隔壁快樂勝神仙的男子正是荊慶,陪他嬉鬧的女子的確不止一個。客院的標配是一男一女兩個侍從,這家伙胃口很大啊,直接換成了雙女侍。
“看來他不想被打擾。”燕三郎面不改色,淡定告辭了。
戴上面具、走出莊南甲的地盤,千歲輕聲問燕三郎:“要不要去找蘋果精?”
“找她作甚?”燕三郎莫名。
“都說患難見真情,你們曾經同舟共濟,就沒生出一點感情?”她戴著面具,但燕三郎聽出這句話里的不懷好意。緊接著,她就從牙縫里又擠出一句,“何況,她不是把門號告訴你了么?”
在迷藏國,身份和住址可是兩大忌諱,誰也不會輕易告訴別人。竇芽卻在領到門號時毫不猶豫告訴燕三郎,這足以說明她對他的信任。
千歲想,她家小三的心眼比篩子還多,蘋果精的膽子可真肥。
燕三郎想了想:“你說得對,我是該去找她一趟。”
“喂!”千歲沉下臉,她就是那么一說,這小子要當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