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死存亡之戰。
鐵釗挑了挑眉:“然后呢?”這和他原定的方案有些不同,但可以調整。
“鐸人一定著急。”燕三郎微微一笑,“他們會向青云宗施壓,那時就輪到我上場了。”
鐵釗摸著下巴沉吟:“你有多大把握,能拿下青云宗山長之位?”
“原本渺茫。”燕三郎也不瞞他,“但若是鐸人著急,那就很大了。”
對青云宗來說,他是實打實的外人。一個外人想當上玄門的山長,天時地利人和,總得占上一樣吧?
如果沒有任何優勢,他只能自己生造了。
鐵釗再次確認:“你若當上山長,會牽制這兩股力量?”
“是。”燕三郎也不吝于給他保證,“這一點,我與鐵太傅已經達成一致。”
少年頓了頓又道:“如果童淵族能保住落日平原,就能遏制南叛與西鐸的進攻,或許再有機會就能扭轉戰局。”
鐵釗馭兵多年,也是統觀全局的人,聞言輕呼一口氣:“但愿,你我都能順利。”
這就是達成一致了。燕三郎微笑:“我的運氣一向不錯。對了——”
他又想起一事:“如果童淵要對青云宗出兵,你想辦法推托。就算上頭有命,最好也不要由你帶軍來攻。”
這就很有難度了。鐵釗想了想:“我盡力而為。”
燕三郎即起身告辭。對如今的鐵府來說,家人團聚的時間寶貴,他很有眼力價地不再占用。
第二天一大早,鐵釗果然在雞鳴時分就走了。
木夫人悶悶不樂了好些天。盡管鐵太傅沒敢跟她提起此戰兇險,可老太太仿佛已經覺出不同。
“山河飄搖啊!”她唉聲嘆氣,“什么時候才有太平?”
……
又過了些天,鐵太傅備齊了資料,來找燕三郎商議。
找好情報,他不得不承認,顏烈輕飄飄伸手這么一指定,留給燕時初的卻是好大一個難題。
燕三郎還是習慣隨手先放個結界,才坐了下來:“青云宗的副山長文庚,是不是有志于山長之位?”
“不排除他有這個心思。”鐵太傅呵呵一笑,“干了那么多年副手,誰不想轉正?攝政王幾年才去一次,青云宗由他全權負責,他是實際上的一把手,現在他說不定希望自己實至名歸。不過——”
他頓了一頓:“這位文副山長家里兩年前出了事,據說對他打擊也很大。自那以后,青云宗跟著他更加低調。”
“什么事?”這當然也是燕三郎想了解的情報。
鐵太傅嘆了口氣:“據說他女兒帶著孫女兒下山玩耍,不幸遭遇山體塌方,一大一小都沒了。”
燕三郎點了點頭:“長老會一共七人,有幾個是擁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