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平民百姓,一輩子都沒進過天街。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
陸爭父子剛一踏入天街,就被沈家的侍衛給攔住了。
“沈家之人。”
陸文淵冷冷道。
雖然他不愿承認,但他當年是入贅沈家,的確算是沈家之人了。
“沈家之人?”
幾個侍衛上下陸文淵。
“我在沈家快十年了,從沒見過你這號人,敢問閣下是哪一位?”
其中一個侍衛頗為恭敬的樣子。
沈家譜系龐大,有在朝為官的,也有進入宗門修煉的。
十年八年不回來,也不是沒有這種例子。
而且,在離京城內,也沒人敢冒充沈家的人,那是誅九族的大罪。
所以,當陸文淵說自己是沈家之人時,侍衛們都變得恭敬的幾分。
“我是沈家三房,陸文淵!”
陸文淵自報名號。
“沈家三房?”
眾侍衛都是一愣。
他們雖然在沈家待了很久,但聽到沈家三房,還是十分陌生。
沈家三房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沈洛冰。
而在幾年前,沈洛冰已經死了,沈家三房也就絕后了。
“等等,你說是叫什么?你姓陸?”
忽然有個侍衛反應過來。
他印象中,沈家三房的確有個姓陸的人,但從沒入過族譜。
侍衛們一般都認族譜,族譜上沒有的名字,自然沒那么深的印象。
陸文淵離開的時候,這些侍衛都還沒進入沈家。
所以不認識他,倒也正常。
“陸文淵?居然是你?”
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個驚訝無比的聲音。
一個身披戰甲,滿臉絡腮胡的中年大漢,死死盯著陸文淵,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侍衛長大人。”
見得此人,眾侍衛紛紛一拜。
“沈烈,好久不見。”
陸文淵眼角一顫。
他永遠不會忘記,沈烈當年把他送出城門,那冷嘲熱諷的嘴臉。
沈烈甚至扣下了他的馬車和盤纏,讓陸文淵帶著襁褓中的陸爭,一路乞討回江州。
沈烈是沈洛河的頭號狗腿子,沒少給他羞辱。
“侍衛長大人,他真是沈家之人?”
眾侍衛驚疑不定。
“呵呵……大名鼎鼎的沈家贅婿,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可是沈家幾百年以來,最光輝的人物。”
沈烈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譏諷。
他也沒想到,陸文淵居然還有膽子來離京。
“多年不見,你也是風采依舊。”
陸文淵冷笑。
和當年比起來,沈烈的嘴巴還是那么毒。
“哪里哪里,我都老了,不像你還這么年輕,看來你這些年過得不錯。”
沈烈諷刺道。
陸文淵這些年過的什么日子,他想都想得出來。
“咦?這位是?”
很快,沈烈目光移到了陸爭身上。
“這是為兒子陸爭。”
陸文淵沉聲道。
“哦?那個小孽種居然沒死?”
沈烈目光閃爍了一絲驚訝。
當年他把陸文淵逐出城的時候,暗中對陸爭做了些手腳。
也正因如此,陸爭雖然沒死,但武道天賦被抑制,成了武院吊車尾。
沈烈只是沒想到,陸爭居然能夠活到今天。
“沈烈,你嘴巴放干凈點。”
陸文淵臉色一冷。
“呵呵,老廢物,你連沈家一條狗都不如,怎么還有臉回來?”
沈烈冷冷一笑,直接拔出長刀,架在了陸文淵脖子上。
然后,冷冷吐出一個“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