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他們還不知死活的招惹陸爭,現在想想是何等可笑,何等愚蠢?
尤其是慕容德,居然收買悍匪,要滅了沈家。
一想到這里,慕容德汗毛都豎起來了。
慕容家怕是要完了。
“小黑,我平時怎么教你的?你和沈洛河這種人結交,就不怕有損武德?”
陸爭臉色微冷,靜靜看著常勝。
“老大,是我瞎了狗眼,我該死……”
常勝狠狠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看到這一幕,沈洛河簡直頭皮發麻,渾身發冷。
能讓常勝怕成這樣,陸爭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就算陸爭是新龍首,常勝也不至于這樣吧?
“沈洛河,從現在開始,我們劃清界限。”
常勝決絕無比道。
“常兄……”
沈洛河剛一開口,就被常勝無情的打斷:“誰是你常兄?”
“這……”
沈洛河一臉苦澀。
“你招惹了我們老大,趕緊給老大跪下領死。”
常勝大手一抓,直接按在了沈洛河肩頭。
一股滔天巨力,壓得沈洛河雙膝一曲,直接跪在了陸爭面前。
他堂堂太尉,公然給一個少年下跪,奇恥大辱啊!
嘩……
大廳內外,嘩然四起。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沈洛河高高在上的象形,已經在人們心中根深蒂固了。
這種舞弄風云的大佬,居然當眾下跪。
若非親眼目睹,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
可在常勝看來,沈洛河不過區區一個太尉,又怎能和五大龍首相比?
常勝心氣極高,連白龍都不服。
當初陸爭擊敗了他,他也是寧死不屈。
直到陸爭教訓了白龍營,幫他們揚眉吐氣,才讓他心服口服。
一個連龍首都不服的人,又怎么會把沈洛河當回事?
“沈洛河,還不給我們老大認罪領死,要我親自動手嗎?”
常勝怒吼道。
“常勝,我乃當朝太尉,你不要太過分。”
沈洛河冷哼道。
“太尉又如何?太尉又不是非你不可,有的是人搶著上位呢。”
常勝冷笑。
這話倒是不假,沈洛河一死,不知多少人搶著上位。
就連在場的一些大官,心里也盼著這一刻。
只是,他們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我是三皇子的人,你敢動我,就是和三皇子作對。”
沈洛河咬牙道。
“哈哈哈,三皇子會為了你,得罪我們黑龍營?你算哪根蔥啊?”
常勝當場被逗樂了。
龍騎衛只聽命于龍首,哪怕是圣上的命令,他們也可以不聽。
這就是龍騎衛的特權。
圣上想調遣龍騎衛,也得先給龍首下圣旨,再由龍首發號施令。
圣上尚且如此,更別說是三皇子了。
常勝敢對沈洛河動手,這就是他的底氣。
“你們非要逼我上絕路?”
沈洛河跪在地上,抬眼看著陸爭父子。
這一幕,簡直太諷刺了。
十六年前,陸文淵也是這么跪在沈洛河面前,最終被他無情的踢出了沈家。
“沒有人逼你上絕路,是你自己逼自己上絕路。”
陸爭一臉冷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