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出手,那么就是全力。
佐尹腳下一蹬,身子驟然往展云昭激射而去!他抬起右手,眼神專注,朝著仰頭閉眼的展云昭胸口就是一拳。
砰——
展云昭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重重掉落在主觀賞臺下的墻角,震起一陣灰,不知死活。
……
才剛想坐下的馬守明看到這一幕,頓時僵住了,他的嘴巴張得老大,幾乎能塞進一個雞蛋。
原本場內的竊竊私語盡數消失,演武場內一片死寂。
“我特麼,要這么夸張么?”因為從小獨自在冰天雪地里打獵生存,佐尹也不知道自己和別人的具體差距,他尷尬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低頭作揖道:“失,失誤,下手重了。”
......
“偷,這是偷襲!”靠近主觀賞臺之前與展云昭對決的壯碩男子情緒有些激動,他朝展云昭那看了看,隨后翻出觀賞臺:“簡直是毫無規矩!不知道比試之前要互相敬禮么?”
“對對對,這是偷襲,簡直可恥!”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人們對場間的佐尹一片指責聲:“這不算,要重新比!”
主觀賞臺上的大人們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討論些什么,而身材曼妙的白衣蒙面女子看著佐尹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眼神。
“快,快,快叫醫生!”剛翻出觀賞臺想扶起展云昭的壯碩男突然一聲大吼:“展士官受傷了。”
眾人都紛紛朝展士官靠著的墻上望去,只見展云昭正在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
光頭男不可置信道:“這,不可能吧,那毛頭小孩拳頭這么重?”
眾人吃驚道:“應該,應該運氣不好傷到內臟了吧?那小毛孩心也真是狠啊。”
人們議論紛紛,看向佐尹的眼神多了些鄙夷。
......
等展云昭被醫療隊抬走后,壯碩男把身上的衣服褪去,走到主觀賞臺前,朝皺著眉頭的馬守明抱拳道:“馬將領,下士廖重陽請求一戰!”
佐尹有些無語,他索性原地坐了下來,反正那黑袍人也沒啥后續吩咐,自己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而且之前的一拳看似輕松,卻耗費了他不少力量,剛好坐下來恢復恢復。
盡快恢復自己的戰斗力才能活下來,是他這十年和雪狼王戰斗的經驗。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除了黑袍人和三個青衫少年,沒人發現他周圍的靈氣緩緩波動。
三名少年面面相覷,互相搖搖頭,沉默片刻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微微頷首。
......
馬守明現在的腦殼有些青痛。
且不說他最得意的一名士官長被一拳擊飛有多難堪,作為一軍將領,如果連這場面都撿不回來就太窩囊了。
他當然想讓廖重陽教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偷襲賊一頓。
可是,看黑袍人的態度,似乎和這個清潔官有些關系,莫不成是師徒?親戚?
他的視線不斷的在佐尹和黑袍人之間偷偷觀察。
不可能嘛!一個清潔官會和黑袍大人有什么關系,肯定想多了。
“同意!但是要點到為止!”作為軍人,馬守明終于壓住了心中的怯意,朝廖重陽和演武場上的所有人說道:“這次比試皆在挑選出優秀的一隊人員,護送我蒼云國大公主殿下南下,這是莫大的榮耀!”
他發現黑袍人并沒有什么動靜,松了一口氣,加大聲音說道:“賽已至此,我宣布,增加擂臺賽!打擂成功者,將作為公主護衛隊的隊長,并獎勵由我和城主大人一同出具的親筆推薦信!”
......
此言一出,四下嘩然。
“這可是相當于獲得了進入國家第一宗門御神殿的免試權!”臺上臺下的人紛紛躍躍欲試:“這可是天大的機會啊!”
雍城城主郝天岷今日盛裝出席,站起來給那白衣蒙面女子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和馬守明將領輕言幾句,對著演武場上所有人說道:“安靜安靜,大家安靜。”
片刻后場間恢復平靜,但是很多人的臉上都帶著興奮,城主郝天岷繼續說道:“那么,現在的擂主就是!”
他刻意拖長了尾音:“就——是在賽場上的佐尹,清潔官!”
特別是清潔官,郝天岷著重提高了好幾個分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