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他到處找證人,終于找到一個人,那個人在修理房頂的時候,看見‘兒子’跳樓的時候,樓頂還有一個人。
經過多方面的調查取證,這個和兒子一起在樓上的人,確定是李少言,也就是在學校被稱作‘小野獸’的小霸王。
如果真的有倆個人,那教導處孫主任對警察描述就有造假的成分。那‘兒子’的自殺就是一個迷。
于是,范晨拿起了法律的武器,告學校和李少言。但是,他的證人在法院里反悔,法院認為,那個距離證人根本看不見什么?證人也承認自己是被范晨誤導。
范晨敗訴不說,連工作都丟了。妻子知道了這件事情,覺得對不起范晨,更對不起兒子,想不開,就在家里上吊自盡了。
妻子死了以后,范晨回家,遭到了家里諸多的白眼,于是,他打理行裝去了南方。
在南方兩年,他掙了兩百萬,從一個沒有工作的人,變成了一個企業家。回來之后,那些拋棄他的親戚,像蒼蠅見了屎一樣圍了過來。他呵呵一笑,對不起,誰找我來,我就找誰麻煩。親戚朋友也不知道,他倒是樂此不疲。
雖然,他對親戚朋友暗地里下刀子,但他對生意上的朋友很好,誠心誠意。甚至還往學校捐款,這次運動會,他還做了義工。
這時候,爺爺煙已經抽完了,轉過頭問十一:“小崽子,我對這事不熟,你聽明白了嗎?”
十一點點頭:“關于他兒子的事件,教導主任偽造了證據,他死了,被亂棍打死,王濤叔說下手的不是練武之人。故事里還有一個證人,我想平頭男挺合適的,因為從他們家正好能看到學校的教學樓。平頭男殺了自己的妻子,藏尸于家中,被我發現,現在想來,就算我沒發現,也會被別人發現,證據確鑿。在那之后,瘋魔幫暴露,但其實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其木格說過,凡是在學校被欺負的人,都會被紀錄在瘋魔幫的賬本上,然后給予幫助紙條。其木格因為是體育生,經常受到老師的訓斥,被發幫助紙條這很正常。但野獸李少言一直都是欺負人的,他被發紙條,這意義就不一樣了。果然,瘋魔幫暴露,幫主死之前殺掉李少言,都變成了情理當中。”
范晨聽了鼓掌,笑著說:“小小年紀了不得,你猜的沒錯,你口中的平頭男就是當年那個證人,給他戴綠帽子的人是我,慫恿他殺死妻子藏尸的人也是我,一旦他把房子租出去,我就會對教導主任下手,讓警察看起來,這是一場仇殺。還有,謝謝你幫了我,讓平頭男妻子暴露出來。”
十一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人,把所有事情安排的像電視劇一樣。爺爺皺褶眉頭,看著范晨。
范晨笑了笑:“我可以和你們說,教導主任和李少言都是我用棍子打死的,但那又怎么樣,證人已經死了,兇器已經銷毀了,誰能證明啊。哈哈……”
范晨雖然在笑,但并不是開心的笑,他的笑容充滿了悲痛欲絕的味道。
“在法律平等面前,也沒有人愿意相信一個口說無憑的普通人,但有身份的人就不一樣,司法機關調查力度都不一樣。李少言的爸爸已經被紀委調查。而我‘兒子’的案子,也將在今天重新進行審判,李少言死了,教導主任死了,不算完,罪名他們要一起帶走。”
十一氣壞了,沖過去要揍范晨,被爺爺一把拉住。
范晨哈哈的笑,感覺精神都出了問題:“你們知道嗎?那個平頭男還會為我出庭作證,原因是殺人了,要償命,他不想昧著良心去死,可笑不,你們怎么不笑啊!”
爺爺面容嚴肅,認真的問:“既然你這么聰明,那我問你,小黃和他的弟弟,為什么沒回家?”
“是嗎?那這是一個驚喜啊,我確實放了他們,但我有一個朋友,他是一個武癡,而且他也確實說過,那個娘炮武功底子不錯。”
“他在哪?”
范晨拿出一只筆,爺爺伸出手,范晨把地址寫在了爺爺的手上。然后,爺爺隨手一抬,范晨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撞在墻上。
他口鼻噴血,卻哈哈的大笑,笑著笑著,淚水就和血混在了一起:“我就想過幸福的生活,老天為什么對我這么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