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女人,你嚇唬誰啊?”
“小兔崽子,我還不是嚇唬你,我明天就嫁給你爸,你還沒滿十八歲,啥事都得聽家長的,我不讓你考大學,你就考不了。”
楊鳳這嗓門跟喇叭一樣,真把王海龍給震住了。
十一看著王海龍的大個子,現在王海龍一米八幾,不過十一不羨慕,斜著眼嘟囔著說:“這個子長的太快也不好,心眼都長歪了。”
以前十一和王海龍是好兄弟,現在倆人都不說話。
楊鳳用暴脾氣把王海龍給摁住,這才問爺爺:“叔,十一電話里說,這事必須我幫忙,啥事啊?”
爺爺認真的說:“我聽說大城市能把斷了的手接上,只要把斷手斷腳保存好了就行,我已經讓醫生給處理了,可是這接不上,得去哈爾濱。”
“那還等啥啊,我顧車現在就走。”
爺爺臉上尷尬:“我估計得用不少錢,這又顧車,又是大手術的。”
楊鳳:“錢算個什么東西?”
楊鳳手腳利落,馬上就開始張羅了,王海龍這邊還說:“就在這醫院,這醫院我爸能報銷,我爸就是斷了手指,也不花你的錢。”
這下楊鳳真急了,指著王海龍說:“等我把你爸的手指接回來,我在收拾你,我要是不把你捋直了,我楊鳳這些年就算白活。”
這車要走,爺爺沒跟著,和楊鳳說:“丫頭,我不能去,這邊還有一個孩子被歹徒給抓走了。”
楊鳳點點頭:“叔,王濤交給我,那個歹徒,你幫我把他打成植物人,醫藥費我出。我就算養那個歹徒一輩子,這口氣也要出。”
爺爺點頭……
這事上了電視,見了報紙,無極和二孬卻沒了蹤跡。
二孬家的小商店關了,他媽媽天天在派出所哭,即便這樣也無濟于事。
這幾天,十一這幾個人都很少回家,四處去找人,沒有目標,就像買彩票一樣,抱著可能碰到的想法去找的。
所有人都很累,一無所獲。
實際上二孬和無極當天就出了城,來到了二孬特別熟悉的黑山鎮。他們住在一處小院子里面,這幾日都在練習刀法。
二孬練的是木刀,練了兩個小時,胳膊酸的抬不起來。他自己抱怨:“我就不是一個練武的料。你要抓來的是十一,他一天就把你這個刀法給學會了。”
無極并不生氣:“無極刀并不復雜,不苛求力量,重在連貫性,講究的是刀劍相通的原理。我學的時候,師傅就曾經說過,這招數人人可練,但學會的人卻越來越少。”
“為啥?”二孬納悶。
“第一,私心,有人想把它據為己有,變成某個門派的獨門招式。第二,學刀之人大多好狠斗勇,缺乏智慧,在如今的社會里,不是坐牢就是被槍斃,這樣的人談什么傳承。”
“不是,這么說,選我是因為我慫唄?”
“差不多,你這孩子只是表面慫,其實狡猾,還有大義,這都是我見過學無極刀的人身上沒有的東西。”
二孬嘿嘿的笑:“謝謝師傅夸獎。”
“二孬,城里很多人在找你,你在呆幾日,把無極刀所有的招式都學會,你就可以走了。”
二孬點頭,然后看了一眼虛掩的院門,沒上鎖,墻也不高,但二孬的直覺告訴自己,逃跑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這時,有人敲門,來的是一個胖子,他遞給無極一些資料,就轉身走了。這胖子來過幾次,二孬猜測,他一定和無極策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