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一個人去的,哪里有什么證人。”
老侯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把抽屜拉開了,抽屜里有一把手槍。
章寒的臉上有痛苦的神色,他咬著嘴唇說:“我恨那個什么也不做,只會頹廢的爸爸,是他耽誤了我媽的一生,他配不上我媽,所以我在他的藥里動了點手腳,送他去了西天。我本來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媽能歇一歇。可她卻不是這么想的,她不照顧我爸,不勞累了,反而神情迷茫,失去了生活的目標。她和我說,男人迷上女人,并不是女人上了他的床,而是活在了他的心里。你爸死了,我才知道,人若不死,是不會活在別人心里的,現在你爸就活在我的心里,日日夜夜的責備我。我恨,不恨你爸,不恨李若男,只恨那個殺了李若男的老板。說完這些話的那天晚上,我媽就上吊自盡了。”
老侯是何等的聰明,他已經明白,章寒回來的目的。
“孩子,你要冷靜,我不是那個老板,也不是那個要殺你的人。不要被人蠱惑,失了方寸。”
“他說的沒錯,你會承認你在,但沒有任何的證據說明,你就是那個老板。現在,我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個樣子,章寒明顯已經情緒失控了,老侯提醒著他:“章寒,一步錯就不能回答,想想培養你的國家。”
“我只有國沒有家,更何況我殺了你這個大魔頭,算不上叛國,是為民除害。”
說完這句話,章寒嗖的一下就沖上去了,老侯從抽屜里拿出了槍,老侯是經歷過戰爭的人,槍法很準,他只要扣動扳機,就能打爆章寒的腦袋。
但是,老侯沒有那么做,他把槍掉過來,像榔頭一樣朝著章寒砸過去。章寒躲過,隨手拔出軍刀,噗嗤就扎進了老侯的胸膛。
章寒想拔出來,老侯卻死死攥著刀,臉上掛著笑容說:“小伙子,想殺死我可沒那么容易。”這么一說,反倒提醒了章寒,章寒松開了拿刀的手,帶血的手掐住了老侯的脖子。”
老侯的呼吸開始變得困難,但他笑容沒變,噗嗤,他自己拔出了刀,反手向上撩,直接喇傷了章寒的手臂,章寒吃痛,自己松了手。
就在這時,姚連長從外面沖了進來。
“別……”老侯這話還沒喊完,就聽砰地一聲,姚連長開槍了。
章寒捂著胸口向后倒,摔下老侯的辦公桌上,緊接著他又掙扎的爬起來,臉上充滿了仇恨,撲騰,章寒又摔倒了,從辦公桌上掉了下去!這一次他沒有靠自己的意志站起來。
姚連長拿起電話,大聲的喊:“快叫醫生,首長受傷了,快,快點,快點啊!”
老侯啪的一巴掌就打在姚連長的臉上,打的姚連長滿臉都是血印:“誰讓你開槍的。”
……
在軍醫院里,爺爺和十一聽著信來了,老侯已經從手術室出來,虛弱的躺在病房里面,看著爺爺百感交集的眼神,老侯倒是自然的笑了:“怕啥啊,還死不了。不過,老了就是老了,估計今年過年就在這過了。”
爺爺沒笑,認真的說:“你老侯被自己的兵下了毒手,這可真是大年初一頭一回。”
“是我小看了對手?”
“是誰?”
“那個姓高的。”
爺爺有點不服:“姓高的,是妖怪嗎?他說啥了,你的兵都信了。”
老侯嘆氣:“我估計他也沒說啥重要的東西,就算他說了,章寒這孩子聰明,也不會信。”
爺爺:“聰明還會對你下手,是不發燒了,燒糊涂了。”
“他會提供一些證據,和章寒那孩子調查的吻合就行,當所有的猜測都到我身上的時候,我不承認,但不說假話,又沒有證據,最后就會是這個結果。”
爺爺急了:“狗日的,把他抓起來,看他還敢捉妖不?”
老侯嘆氣:“我手下有兵,這壞人,我越界也就抓了。可是,好人我沒法下手,國家沒給我這權利。”
爺爺瞪眼:“難道,這個家伙,一件壞事也沒做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