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進來了,進來的是爺爺,姚連長還是有些錯愕,但是他舉起了槍。
“在我開門的時候,你就應該開槍了,我進來之后,閃躲的空間就大了。”
爺爺教導著說,姚連長沒說話,認真的問:“您是敵人嗎?”
這句話把爺爺問的直嘎巴嘴,老侯幫著解釋說:“現在的軍人把人權看的很重。”
爺爺沒反駁,倒是笑了:“這樣好,這不是我們拼命換來的嗎?咱們年輕的時候,人命如草,活的太苦。現在這樣好,有槍的,有原則。”
倆老頭說話的時候,姚連長還舉著槍,氣的老侯拍姚連長的后腦勺:“放下吧,還舉著干啥,出去收拾殘局。”
姚連長完全跟不上節奏,呆梨著,老侯恨鐵不成鋼的把枕頭砸在姚連長的身上,姚連長這才回過味來,跑了出去。
等姚連長出去了,老侯這才說:“臥底不是他,還得繼續找。”
老侯說著,從口袋里掏出槍,隨意仍在床頭柜上。爺爺拉過一把凳子,坐下,掏出煙袋卷煙,卷了兩顆,一顆遞給老侯,老侯叼著,摸摸口袋,沒火,伸手去拿槍,被爺爺攔著,爺爺瞪眼。
“我干掉了三十一個,都沒聽見槍響,你還要整點動靜。”
老侯聽見這句話,伸手從爺爺的口袋摸出一包火柴,先給爺爺點上,問:“戰況如何?”
“有個女的會鷹爪功,倆孩子犧牲了。”
老侯使勁的裹煙,一會才說:“現在的年代,見不得犧牲,好好安葬,給個軍功。”
爺爺在這種事情上從不多言,今天他沒走,也是老侯的安排。老侯這個人,天生就是領兵的材料,當年游擊戰就打的非常好,料事如神。他能文,爺爺能武,倆人合作,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這個老板敢算計你,你算計人那會兒,他不知道有沒有從娘胎里生出來。”
老侯表情嚴肅:“哎,我畢竟老了,腦袋沒以前靈光了。”
這話剛落,爺爺臉色就不好了:“你啥意思,你說我老了唄,讓你死了兩個戰士。”
老侯同樣臉色不好的看著爺爺:“啥毛病,什么屎盆子都往自己頭上扣,我是說,現在的孩子都聰明了,這肯定不是最后。”
爺爺無動于衷,把煙抽完了,去翻老侯的柜子,老侯瞪眼:“沒吃的。”
“你這么大一個領導,咋沒人給你送點東西呢?”
老侯看著爺爺的樣子,嘆氣,從床底下拿出一盒午餐肉來。爺爺徒手掰開,又問:“酒呢?”
“藏大衣口袋里,內兜,縫著呢,你小點勁兒,別把我衣服給扯壞了。”
倆人午餐肉,配著白酒,酒到茶缸子里,一人一口,老侯還得監督著爺爺吃肉,別酒沒喝完,肉吃光了。
幾口酒下肚,老侯嘆氣:“那老板,一定有招,他肯定知道,你在我這,弄半個武林來也殺不了我。”
爺爺哈哈的樂:“那小子還有點自知之明。”
老侯嘬牙花子:“你就不能謙虛點。”
“挺謙虛的了。”
對于爺爺這種膨脹以及自我囂張的氣焰,老侯還是比較熟悉的,不過他還是心事重重的說:“我想到一個法子,能殺我。”
爺爺喝著酒:“我給你根褲腰帶,連上燈線就能吊死你。”
老侯也不惱,認真的說:“我說正經的呢,十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