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蘇方就停止了抵抗,但王海龍并沒有停下來,他最終倒在蘇方的懷里,蜷身窩在溫暖的血泊里,嘴里嘟囔著:“天黑了,夜深了,燭光滅了,希望也消失了。我獨自一人徘徊在漆黑的夜里,迷失了自我,丟了自卑。我若回頭,就會在凄冷的夜里,看到那個瑟瑟發抖的自己。不,我不會再回去了,我原本就屬于這里,一個在黑暗中,強大的獨行者。”
王海龍說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爺爺和姚連長沖了進來,姚連長大喊:“舉起手,放在頭上,否則我就開槍了。”
王海龍無動于衷,臉上是幸福的微笑,他旁若無人的念著他的臺詞:“天黑了,夜深了,燭光滅了,希望也消失了……”
爺爺出手,打在了王海龍的脖頸上,王海龍暈過去了。
……
七巧和梁生在屋里,梁生沒有說話,若有所思。
“這個小黑屋里有什么?”
“一些照片,蘇方偷偷的把自己和父親相處的點滴拍了下來。還有,楊鳳的尸體,就在你們進來的時候,我剛剛給楊鳳的頭上套上了一個塑料袋,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七巧聽見這句話,推門進去,撕開楊鳳的頭上的塑料袋。楊鳳已經沒有呼吸了,七巧立刻跪在地上,給楊鳳做人工呼吸和心臟復蘇。
梁生在后面看著,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七巧沒有回頭,只是說了一會:“蘇方現在的處境很苦難。”
聽到這句話,梁生悄悄的退出了屋子。梁生即便知道了七巧是對方的人。但他仍舊沒有對七巧動手,而是選擇離開。
如果真的如七巧所說,蘇方可能兇多吉少,不,梁生心里的第一序列就是保護自己的師妹。
他們能去哪里呢?
梁生絞盡腦汁的想,最后,他真的想到了,那個抓住楊鳳的出租房,沒錯,就是那里。當梁生趕到那里的時候,那里已經被封鎖了,梁生遠遠的看著,看著蘇方的尸體被抬了出來。
在那一瞬間,梁生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她差點喊出來,但他忍住了,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最后,梁生渾渾噩噩的走在街上,看到一間酒吧,迷迷糊糊的進去了。
“給我酒,能喝醉人的那種。”
“這里不止有酒還有女人,你有錢嗎?”
梁生把一大把錢拍在桌子上,大喊:“快點。”
喝酒能讓人短暫的失憶,但卻永遠也不消除人真正的悲痛。轉天,梁生在渾渾噩噩中醒來,他發現自己在酒店里,旁邊一個女子正在穿衣服。
“你昨天晚上可真瘋狂,嘴里一直喊著師妹,師妹的。”
說完這個胭脂俗粉,還捂著嘴笑,梁生突然伸手掐住了這個女人的脖子,女子拼命的掙扎,梁生也無動于衷。
“誰允許你這種女人,來玷污我的師妹。”
說完,梁生拇指用力,咔嚓一聲,捏斷了這個女人的脖子。
把死掉的女人仍在一邊,梁生抓著自己的頭發,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報仇,我要替小師妹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