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
苦竹說完,虛弱的咳嗽了一聲,盤腿坐下。吟唱著:“佛家不說世人苦,因為佛比世人苦。佛家不嫌世人惡,因為佛比世人惡。我是佛亦是世人,若要脫離苦海,必以惡制惡,以今世之苦,換來世之福。”
吟唱完之后,苦竹閉上了眼睛,盤坐的身體癱倒在地。
……
爺爺到家了,沒動手,跟著瘋子喝了一壺茶。瘋子很安靜,爺爺心也挺靜。
爺爺問:“你今天威脅我,想過后果沒有。”
“沒打算活著離開。”
“這話還行,啥時候打?”
“不打了,打不過。請教兩個問題,甘愿受死。”
爺爺納悶,問奶奶:“你這茶里下藥了,咋說這種糊涂話呢。”
奶奶瞪眼:“摻了一碗巴豆,你沒喝出來。”
爺爺樂了,轉身和瘋子說:“問吧,我回答完你,你趕緊投案自首去,在呆會我還得搭上一頓飯。”
瘋子和平時不太一樣,他認真嚴謹:“我們不愿意來這個地方,第一這是您老人家的山頭,我們惹不起。第二這里有個部隊,部隊里的老首長,一直盯著我們呢!”
爺爺哈哈一樂:“你說的老首長今年退了,身體不好。”
瘋子陪笑,也跟著說:“即便這樣我們還來了,是因為我們查到,當年參加獒選的孩子,就在這個城市,我們要把她接回去當首領。”
爺爺:“這些年你們連個頭領也沒有。”
“有,我想問您問題,您倒是先問起來了。”
“這不聊天嗎?有來有往。”
“頭領倒是有,苦竹就是,不過苦竹那套苦理論不適合80后的年輕人,年輕人不愿意吃苦。前些年我找了一個,他叫范晨,他那套理論合適,他要告訴這個世界的人,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法,那他們自己就是法。如果正路不讓走了,那他們就要走自己的路。”
爺爺皺眉:“這名字我聽著耳熟。”
“栽您手里了,手下有個玩棍子的。”
爺爺哦了一聲,看樣子有點想不起來。
瘋子繼續說:“范晨答應我了,可他沒離開這個城市。這些年我也沒找到合適的人。”
爺爺越發的納悶:“我咋聽著你像首領?”
“軍師,就負責一些大方向,具體出謀劃策都是瞎子負責,傻子執行。我們分工明確。”
爺爺不信:“我就算把他們都整死了,只要有你在,這苦行者還能得瑟。”
瘋子苦笑:“不敢聊了,我能問問題嗎?”
“問吧!”
“方靜那孩子到底是不是獒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