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周福并不在家。他的家一半嵌在山坡里,突出的部分用土坯搭建,房頂用了草席。
十三禮貌的敲門,無人響應。隔著門縫王屋里看,只有周福養的貓,警惕地豎起耳朵,作勢要逃的樣子。
“福大爺不在嗎?”
十六脆生生的問。
“嗯!”
“那咋辦啊,回去晚了,鵝肉會不會讓哥哥姐姐吃光了。”
十三也挺擔心這個,難得吃一次鵝肉。但這樣空手回去,媽媽肯定不高興。十三心想,福大爺這個人愛清凈,平日里愛讀書,應該不過走的太遠。
不如,就近找找!
十三心里確定下來,拉著弟弟走了。
……
周福此刻正盯著楊興鎮呢?楊興鎮和趙家的二小子打,他不能不管。從友情上,他就不能讓趙虎的孩子死在他的眼前。這次雖然周福心中也覺得麻煩,但他眼睛盯的緊。
楊興鎮掛了彩,對面是個孩子,楊興鎮心里上弱了幾分,趙老二可不管這個,一把苗刀舞的詭異莫測,這把刀掛著風聲,專門往楊興鎮的要害招呼。
楊興鎮被步步緊逼,趙老二心中得意,一刀刺了過去。
遠處的周福看了,不由一聲長嘆。趙老二勇武有余,智謀不足。楊興鎮身手和趙老二相當,但戰斗經驗卻比趙老二多太多了。他被步步緊逼都是裝出來的。
這看似躲不開的一刀,卻在關鍵時候被楊興鎮輕松的躲開了。趙老二這一刀過于求勝心切,刀的力氣用大了,吭哧一下,細長的苗刀就刺進了樹木。
楊興鎮抓住這個機會,一把抱住了趙老二的腦袋,往下一窩,就把這個腦袋窩在胸口,同時他雙腳抬起,鎖住趙老二的腰部。借著這個慣性使勁的往下壓,趙老二扛不住,雙膝跪地。
這招叫斷頭臺,楊興鎮勒住的是趙老二的頸動脈,趙老二硬頂著,還試圖攻擊楊興鎮。但他的眼睛開始恍惚,缺氧,用不上力,打了幾下都是軟的,然后,趙老二暈了過去。
楊興鎮松開了手,然后他雙手抓住刀柄,用力,把苗刀從樹下拔了下來,隨便揮舞了幾下,心里想著這刀真硬。然后,楊興鎮把兩腿分開,站好,對準了趙老二的腦袋,像打高爾夫球一樣,把刀身高高的揚起來。
“哎!”
林中傳來一聲嘆息,接著說:“我猜你不會砍兒,但人心難測。這孩子是老朋友的兒子,看著他長大的,不能讓他死在我面前。”
楊興鎮做了一個這么夸張的斬首姿勢,就是因為他在戰斗中感覺到有人在看。他把人引出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周福。
周福在他的心里已經死了,心臟中槍還能活著,這怎么可能。
“打敗了趙家小子,我就不能讓你在往前走了。剩下的那些人,武功不見得比這小子強,但招數就陰損了。你好虎也架不住狼多,就這樣回去吧。”
楊興鎮依舊是那句話:“不行,我的同伴還在樹林里呢。”
周福聞言,嘆息,用心的活動了一下頸椎:“這一次,無論多麻煩,我會把你打回去!”看周福的樣子,這一次他不打算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