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趙虎在大吼聲中,來了一次鐵板橋式背摔,咚的一聲,麻衣狠狠的被砸在地上,就像幾百斤的物體從高架上滑落一樣。
路小東和其木格臉上都露出了笑容,路小東是對自己的丈夫心里有數,這一下水泥石柱都能給摔斷了。其木格則是剛才見過這招的威力,趙虎硬功夫里的摔打技巧,同樣讓她嘆為觀止。
麻衣哼了一聲,像個僵尸一樣搖搖晃晃站了,他口鼻流血,滴在了白色的麻衣之上。血進入麻衣,迅速擴散,像一朵朵飄蕩在天空上的紅云彩。
“怎么可能,中了這么厲害的摔技,竟然還能站起來。”
其木格驚呼,路小東那邊也皺眉頭,她知道對方身手了得,沒有想到抗擊打能力也這么強。如果到了這個層次,那應該是周福大哥的水平了。
別說別人,就連趙虎自己都懵,他錯愕的盯著麻衣,心里想:我手下留情了嗎?不,不能!因為麻藥的關系,也不是,剛才那一桶水,根本沒有覺得有眩暈的感覺。
“不,別給自己找理由,他沒倒,是因為他很強!”
……
麻衣很久沒有經歷這樣的戰斗,他似乎陷入了一段回憶。他鮮血淋漓,侵染了麻衣。他殺了十個人,一個師叔,一個師傅,其他七人都是他的師兄弟。他入門比較晚,不受待見,總被分配一些打雜的工作,師傅并不愿意教他,那怕他繳納了足夠的學費。
但是,麻衣并沒有就此停住學習武術的腳步。師傅除了教給他站樁,沒有教過他別的東西,那他就站樁。師兄想找陪練,他就陪著練,師兄們出手越來越重,他抗擊打能力越來越強。
后來,他覺得自己能力強了,就去練拍石頭。他沒有鐵砂掌的藥材,也沒有好方法,每一次手都會受傷,再一次擊打的時候,就疼痛難忍。但麻衣的能力就是能忍。終于,他覺得自己行了,師兄們的掌力在他眼里如兒童嬉戲。一天當師兄們在他身上拳打腳踢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夠了!”
那是他第一次和人動手,行動能力還很笨拙,在師兄的圍攻之下,他鮮血淋漓,幾乎就要死了。不過,在生死一瞬之間,他感悟了戰斗的真諦,戰斗并不需要拘泥于招式,刻意模仿師兄們的招式,反而適得其反。
真正的戰斗在于,你若打不倒我,我能打倒你,我就贏了。
那一天,他先殺師兄弟們,等著師叔來,殺了師叔。師傅來了,斥責他欺師滅祖,他就又殺了自己的師傅,沒有一絲的憐憫。
那一天,只能穿麻衣道袍的他,得到了一個綽號:麻衣如血!
回憶涌上心頭,麻衣對著趙虎,干瘦的臉沾滿了污血。他應該害怕,但他卻忘我的,又怪異的笑了起來。這笑聲未斷,趙虎一拳打了過來。麻衣的頭畫著弧線向后仰,鮮血在空中飛濺。他挨揍的姿勢還沒有復原,趙虎又一拳過來了。
趙虎的拳頭每一次都具有殺傷力,他一拳又一拳的打下去,自己打的都有些累了。但麻衣依然搖搖欲墜。
“你已經抱著殺死我的心打了嗎?大金剛趙虎,拳頭咋這么軟弱無力。”
趙虎大吼一聲,肌肉一根根的崩了起來,這一拳用了全力,朝著麻衣的腦袋打了過去。麻衣頭抬了起來,手還在下垂,面對這個殺招,麻衣并沒有阻擋的意思,他用腦袋朝著趙虎的拳頭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