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問,就是你那個寶貝女兒抓出來的,現在的年輕姑娘真是太野蠻了,我手上還被她咬了一圈牙印。”王可驍也被吵醒了,帶點兒起床氣,不依不饒的說著,伸出了泛著青紫色的手背。
“對不起,是我們沒有好好管教歡歡,回去我一定痛罵她一頓。”黃媽媽窘的無地從容,連連道歉。
吳喻也不計較,徑直帶這對夫妻去拘留室,此刻,黃歡歡醉的睡過去了,沐芷屏也在審訊椅旁小憩。
吳喻將黃歡歡固定在審訊椅上的手腳放開,打開椅子,把她放了出來,她依然睡的很香,身體軟軟的,半點兒沒有醒來的意思。
黃爸爸半蹲下來,背起來女兒,沐芷屏被這動靜鬧醒了,和黃媽媽一起幫忙將黃歡歡扶在黃爸爸背上……
離開拘留室時,景姐她們一群人竊竊私語,沐芷屏隱約聽到其中一個說,“沒看得出來,兩個黃毛丫頭關系還挺硬,肯定被有背景的人睡了,這才進來沒過一夜,便被人保出去了,咱們這些平頭小百姓,還是老老實實蹲夠七天,再慢慢出去,哎,這世界真不公平……”
沐芷屏早就知道無論她怎么解釋,人家就是認為她不是正經姑娘,干脆不解釋了,反正走出派出所的大門,今天晚上一過,誰也不認識誰。
此時天色尚早,外面露出一絲曙光,大概早上五點多,派出所大門口,整齊擺放著兩輛電動摩托,原來黃歡歡父母連夜騎著電動車,趕來接女兒回去……
可憐天下父母心,吳喻心里有一絲觸動,問道:“你們就是騎這個來的?”
“是啊,夜里趕路,不敢騎快了,四十公里路騎了兩個多小時,就怕歡歡在班房里受罪,誰知道她睡的跟個豬似的,早知道這樣,我們該晚點來,打擾你們休息了。”黃媽媽見到女兒安然無恙后,心情大好,口氣輕松的說。
“沒關系。”吳喻說道,和他們告別后,吳喻又回到了值班室,大約過了兩小時,即將到上班時間,黃媽媽一個人風風火火的闖進來,手里拿著一盒跌打損傷膏、一盒云南白藥,說道:“警察同志,實在對不起,我女兒誤傷了你們,我給你們買了藥,算是賠禮道歉,你們快涂上吧,這樣好的快一點兒。”
說著這位熱心腸的大嬸非要吳喻臉上上藥,搞得吳喻一個大小伙子尷尬不已,連連說“不用了,您可以走了。”
但是吳喻越表現的抗拒,大嬸就越來勁兒,她一個勁兒感謝警察同志,要不是警察將她醉的不省人事的女兒從酒吧那種混亂不堪的地方解救出來,誰知道還能發生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呢?萬一她女兒被壞人盯上害了怎么辦?說的好像她女兒是一只溫順的小綿羊一樣。
正在吳喻被大嬸逼迫的無可奈何之際,救星出現了,所長李沐慢悠悠的停好車,踱著穩健的步伐來上班,他徑直向值班室走來,還未進門,洪亮的聲音先到,他中氣十足的問道:“小吳、小王,昨晚沒出啥狀況吧?”
李沐一進門,看到拿著藥膏的黃媽媽,問道:“這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