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你呢?衛生巾銷量如何?”吳喻揶揄道。
“挺好的。”肖江懶洋洋的回答,“咱們幾個人啥時候聚會?商量好了嗎?”
……
上大學時,吳喻宿舍里一共住了四個人,睡在吳喻上鋪的兄弟肖江,對面鋪上睡著余奇威和何先畫。
曾經,四個人一起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互相給對方爭著當爸爸,幫忙打飯、幫忙答到、一起包夜打游戲、一起看小電影……
男生宿舍就是豬窩現場,里面住著一群快樂的懶豬。
臨畢業前,四個人相約,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每年的畢業季,都要回到母校,聚一聚,緬懷青春年少的時光。
如今,一年過去了,四個人各自有了不同的去處,余奇威保研成功,繼續深造。
何先畫早就意識到專業冷門,從大二開始輔修了法學雙學士學位,現在正在一家律師事務所上班。
幾個人里,肖江最先簽了工作,在一家大型日用品生產公司做銷售,被大家調侃成賣衛生巾的。
吳喻最喪,畢業了還沒有簽到心儀的工作,只好參加公務員考試,好在學霸基因爆發出強大的威力,一戰上岸,成為一名光榮的基層人民警察。
若不是肖江這通電話,吳喻早就將聚會的是忘的一干二凈。好在半小時后,肖江的電話又打來了,“吳喻,我和咱們宿舍其他四個人聯系好了,聚會就定在這周末,你不會不來吧?”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嗲,隔著遙遠的電話線,吳喻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放心吧,我肯定會來的。”吳喻趕緊爽快的說,他可不敢反駁這個娘娘腔,不然會被他羅里吧嗦的煩死。
“那好吧,就這樣定了,周六早上十點半,咱們宿舍樓前匯合,不見不散。對了,可以帶戀人。”肖江忸怩的說。
“行了,知道了,掛了。”吳喻說完,掛掉了手機。
肖江的電話沒有再一次打來,但是沒過一會兒,吳喻便收到了他的信息:吳喻,你是不是脫單啦?你的另一半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吳喻在心里罵了一句,廢話,我談戀愛不找女生難道找男生?但他可不敢回這條信息,他可真怕肖江不依不饒的和他扯個沒完,有些人惹不起,只能躲著走了。
很快,大家聚會的日子到了。
吳喻準時出現在了宿舍樓下,肖江和何先畫已經先到了這里,只剩下余奇威一人沒到。
“這個老余,明明就在學校里讀書,離得最近,卻最后來,真以為自己是男主角,壓軸出場。”何先畫抱怨道。
“哇,睡在我下鋪的男神!你比上學時更man更有味兒了,你穿上警服是不是更有型?果然男人靠衣裝,女人靠化妝。”肖江將吳喻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兩眼放著精光,夸張的說。
“打住,你饒了我吧。”吳喻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擺擺手道。
這時候,余奇威一路小跑著朝他們走來,“哎呀,我還以為在我們宿舍樓下集合呢,在樓門口等了三分鐘,忽然想起是以前的宿舍樓——十五號樓。”
余奇威一頭干練的短發,t恤加休閑褲,一身學生氣。
再看看其他三個人,何先畫短袖襯衣加西褲,皮鞋锃亮,給人一種精明干練的印象。
肖江頭發染成了爺爺灰,左邊耳朵打了耳洞,戴著銀色的小環,他穿著斑馬衫和吊襠褲,打扮前衛,在人群中非常扎眼,想不注意他都難。
吳喻一身運動服,休閑隨意,自帶一身正氣。
四條光棍聚在一起,先去籃球場逛了一圈,都沒有上場。
簡單吃過午飯后,四個人轉戰網吧,一起打鴨打游戲,沒過多久,幾個人便覺得索然無味,有時候真想不明白,讀書時為啥能耗在網吧打游戲,一夜又一夜,不知疲倦,一邊擔心舍管查宿舍被逮住,一邊又在游戲世界里開心的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