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趙永好激動的將靜姝攬在懷里,在她額頭上重重親了一下。
第二天下班后,靜姝將房產證交給了趙永好。
三天后,房子便過戶給了一個陌生女人,名叫陶窄。靜姝起初并沒有在意。
她只記得那天,趙永好興高采烈的告訴靜姝,儀器事故解決了,他真心感謝靜姝。
緊接著便過年了,這個年過的“熱鬧”的過分,趙永好媽媽帶著他姨媽、舅母還有各自的孫子出現在了靜姝家。
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和尚沒水吃。原本完全不搭邊的兩句俗語,卻反復出現在靜姝腦海里。
三個老太太每天東家長、西家短的聊個沒完,靜姝每天做飯、買菜伺候她們,真的是伺候祖宗。
那兩個小孫子只有四、五歲年紀,正是大鬧天宮的時候,把辛司的繪本撕得亂七八糟、玩具也摔爛了不少。
兩個奶奶一點兒都不制止孫子的胡鬧,辛司年紀稍微大一點兒,拿兩個小男孩沒有辦法,氣的她只有向靜姝告狀。
除夕那天下午,小男孩將辛司最心愛的小熊身上撒了一泡尿之后,靜姝只好帶著辛司去父母家,雖然父母過世了,但這套他們生活了很多年的房子一直空著,靜姝舍不得將它租出去,害怕父母留下的氣息會被陌生的租客趕走。
回到熟悉的家,辛司先哭了,委屈的說:“媽媽,我想外婆,奶奶她們說,我是沒用的丫頭片子,長大了終究是別人家的人,她們還說你沒福氣,連個帶把兒的都生不出,媽媽,帶把兒的是什么意思?”
“別理她們,農村人思想陳舊。你是媽媽的小棉襖。”靜姝無比心酸的說,她第一次感覺她們母女勢單力薄。
除夕夜,臨江成了一座空城,各個小區里超過一半的人都回老家過年了,只剩下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
過了飯點兒,靜姝依舊沒有回去,她和辛司在父母留下的房子里,做了簡單可口的晚餐,享受難得的清靜。
九點多鐘,趙永好應酬結束,他回到鬧哄哄的家里,才發現三個老人和兩個小孩兒還餓著肚子,委屈的仿佛全世界欠了他們似的。而靜姝和女兒辛司卻玩起了失蹤。
“老姐姐,我說咱們不該來吧,你非說要帶我們進城享福,這不,福沒享到,大年三十的還挨餓,我這把老骨頭餓一下無所謂,可我孫子才這么大點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在家里全家人寶貝的不得了,進城來竟然挨餓來了……”趙永好舅媽陰陽怪氣的說。
“靜姝呢?”趙永好一張臉拉的很長,問起了他媽媽。
“誰知道呢?自從我踏進你們家門,就沒見她展顏笑過,好像我把她的東西吃多了一樣,大過年的,這么晚了,還沒回來,你們家的廚房我又不會侍弄,這不,都這么晚了,老人孩子還餓著呢。”趙永好媽媽生氣的抱怨了一大堆。
趙永好一句話不說,走到臥室便給靜姝打電話,質問道:“喂,你在哪里?”
“我和媽媽在陪外公外婆,除夕夜他們的亡魂會回來,和家人團聚,爸爸,你也來。”接電話的是辛司,她稚嫩的嗓音說道。
“讓你媽媽接電話,”趙永好對辛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