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后,小蕾的噩夢開始了,她懷孕了。
起初她完全不知情,只是發現這次例假好幾個月沒來,她暗自慶幸,正好不用一邊流著血,一邊去面對那些重口味的披著人皮的狼了。
可是茅茅最近晨嘔的厲害,起初小蕾以為她吃壞了肚子,直到又一天早晨,她剛吐完,臉色蒼白的走出廁所。
只見江河一臉陰冷的堵住她,問道:“幾個月了?”
茅茅不說話,想要繞過他,走回自己的臥室。
江河將她推倒在地,茅茅頭撞在廁所門上,疼的“啊——”一聲叫了起來。
“還讓不讓人睡覺。”阿威怒道,他一直睡在客廳的沙發床上。
“睡,睡你個頭!再睡下去,咱們快要替別人養野種了,你還睡!”江河不笑的樣子簡直像地獄中的惡魔。
一會兒,阿威起床,抽出褲子上的皮帶,對著茅茅一頓亂打,下午的時候,茅茅被帶走了。
回來時她虛弱的走路都要被風吹倒一般。
后來小蕾才知道,原來這兩個混蛋把茅茅帶到了城中村附近的莆田系醫院,對她實施了流產手術。
當天晚上,江河死死盯著小蕾的肚子,對阿威說:“你有沒有發現,小蕾最近吃胖了一圈,整個人圓潤了許多?”
“我沒你看的那么仔細。喂,你釣的魚呢?怎么到現在還沒影子?”阿威問。
“小蕾,你上次特殊是什么時候?”江河不理會阿威,而是唐突的問小蕾。
“記不清了。”幾個月慘無人道的折磨,小蕾早就沒有了剛來時的野性難馴,現在聽話的像只兔子一樣,人家說東,她不敢往西。
“你還別說,這丫頭是有很久沒來那個了。”阿威接過話茬,“咱兩兄弟沒那么倒霉吧,兩個丫頭一齊中獎了,到底是誰的槍這么好使,一打一個中,咱們找他訛一筆墮胎費來用用。”
“這招使不得,盜亦有道。咱做這個買賣的,要承擔一定的風險。再說,這個圈子這么小,靠的就是熟人介紹和回頭客,你把生意做狠了,不就成最后一筆生意了嗎?做生意,還是要有長遠打算。”江河說的頭頭是道,他要不是入錯了行,興許能成個人物。
“行,明天把這丫頭帶去醫生瞧瞧,今晚上做最后一晚生意,希望能多賺點。”阿威不耐煩的岔開話題。
第二天,辛沁蕾被帶進莆田系醫院后,這才被醫生告知,她已經懷孕四個月了,胎兒已經成形,藥流或手術流產都不科學,只能打催產針強迫引產。
打過大劑量的催產針后,辛沁蕾住了半天院,她難得歇了一天工,那天晚上十點多,辛沁蕾的肚子上下翻滾的疼痛,一陣一陣的,她疼的大呼小叫。
醫生將她喊到手術室,胎兒已經離開了子宮,卡在了宮頸處,醫生將它用鉗子夾出來,冷酷的提到小蕾面前,她看到胎兒的腳或者手不甘心的揮舞一下……那一瞬間,她的眼淚刷的一下子流了出來,她難過的閉上了眼睛。
莆田系醫院的護士技術很菜鳥,辛沁蕾的手背被扎了三針,最終輸液針才準確扎進了靜脈血管里。
辛沁蕾在醫院里住了一夜,半年來,她難得的放松,睡了個安穩覺。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阿威便和江河接她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