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很細心的收集房間里遺落的指紋、毛發、血跡。
吳喻仔細打量著小蕾口中的小黑屋,衣帽間改成的小臥室……努力將曾經發生的事還原出來,這里,斷送了四個女孩子的青春,一個被摧殘的終身不孕,另外三個至今下落不明,一想到這里,吳喻便覺得任重道遠。
這時候,方褚民的電話響了,打碎了吳喻的思緒。
“喂,方隊,交警隊剛剛反饋來消息,說是今天沒有查到剛才那個車牌號的可疑車輛,那輛車的最近活動時間是昨天上午。”
“馬上把最后一次行蹤查出來,第一時間報告我。”方褚民遙控指揮道,說完便掛了電話。
吳喻快速在腦海里將方褚民的辦事效率和林達民做了對比,發現他跟著林哥所謂的辦案就是混日子,林哥特別會討巧,接到打架斗毆的案子,到現場提前五分鐘拉響警報,等車子到達目的地,打架斗毆的人早跑的差不多了。
王可驍不知道從哪兒聽了個笑話:說林達民的出警效率,連附近賣淫嫖娼的人都被警報嚇得起床穿好了衣褲,更別說其他作案人員早跑的沒影兒了……
兩分鐘后,方褚民又一次接到電話,那邊說,那輛車的最后一次活動時間在昨天上午十二點二十三分,車子從某醫院地下車庫開出,此后不知所蹤。
“對啊,那段錄音里,小蕾說她在醫院里做引產手術前,醫生要求患者家屬簽字,那兩個畜生還互相推諉來著,我怎么沒想到去醫院查一查這條線索呢?”吳喻恍然開竅道。
“走,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跟我一起去。”方褚民說道,把法醫一個人留在現場。
一群人很快到了醫院,幸好吳喻一身警服,值守護士才放他進去,其他人被攔在婦產科門診大廳,等候消息。
吳喻獨身一人走進醫生辦公室,這家莆田系醫院的生意并不好,婦產科醫生正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百無聊賴,看到吳喻后,心里有一點緊張,說:“婦產科禁止男性入內。”
“醫生,你們醫院昨天是不是收治了一名叫辛沁蕾的孕婦?”吳喻不想解釋,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記不起來了。”醫生明顯在撒謊,聲音都有幾分顫抖。
“那你快查查病人的電子病歷。”吳喻命令道,“公安想盡快查出手術風險知情書上簽字家屬的名字。”
“病人有生命危險嗎?”醫生問道。
“沒有,已經搶救過來了,其他情況一律保密。”吳喻干脆的說。
“搶救過來就好,嚇我一大跳。我以為出了人命,公安來找我調查醫療事故情況……這是病人的風險知情書,家屬簽字在最后一頁右下方。”醫生小聲念叨,松了一口氣。
吳喻一言不發,將手術知情書帶走了。
“喂,給我留個復印件!”醫生在吳喻身后喊道。
“我借用一下,等會兒拍完照還給你。”吳喻邊走邊說。
方褚民還在門診大廳等消息,看著吳喻走出來,連忙迎上去,問道:“查到線索了嗎?”
“這是家屬簽字,我不認識這幾個字。”吳喻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那幾個字像小雞琢米一樣四散排列,實在難以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