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看著如死狗一樣,被扔在地上的穆蘇,穆戰心臟抽搐,怒火攻心。
身為一家之主,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長老,被捏死在眼前!
沒等他話說話,陳儒林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在地上使勁摩擦,“最該死的,就是你這個老狗,自以為掌控一切,就可隨意安排別人的命運?”
“你要搞清楚,真正不把你女兒當人看的,不是我穆家,也不是其他外人,而是你父親陳勝天!”穆戰冷冷道。
陳儒林身形凝滯。
他會不知道?只是,內心地有意的在控制自己不去想罷了。
父親,終究是父親。
他可以手刃兄弟,但父親……
做不到。
“很快就輪到陳勝天了。”
陳長生的聲音,格外的淡漠,讓人寒意遍體。
之后,商務車調轉方向,緩緩駛離。
呼呼。
穆戰大松了一口氣,此刻才發現,后背粘稠一片,早已被冷汗浸濕。
繼而。
“奇恥大辱!!”穆戰艱難的站起身,目眥欲裂。
然。
一道飄忽的聲音,鉆入了他的耳膜。
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狂暴的怒火,瞬間被熄滅,一雙眸子也暗淡了下去,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歲不止。
“陳儒林,你走吧。”
穆戰擺手道:“這次你陳家的指婚,我穆家會象征性的出席,卻不再參與進去。”
陳儒林了然,轉身看向商務車消失的方向,鄭重抱拳。
他今天來到這里,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豈料,一位強悍的大人物介入,讓整個穆家服服帖帖。
車上的人,到底是誰?
待陳儒林離去,穆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有余悸,慶幸不已。
今天還能活著,實屬僥幸。
“家,家主,這件事,就這樣算了?”穆家的一位長老走來,咬牙切齒道。
他穆家繁榮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被人這般欺辱過?
“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管他是誰,我穆家傾力出動,難道還剿滅不了他?”
穆戰搖頭輕笑,“他是鐘乾。”
長老:“……”
“家主,我,我收回剛才的話。”
這位長老深吸了一口氣,“我這就讓人來打掃,并徹底封鎖這個消息。”
穆戰點頭。
盡管對方是鐘乾,但穆家的臉面還是要維持。
“看樣子,這位鐘乾大人,跟陳儒林的女兒關系非一般,那么……”
一念至此,穆戰通體一顫,指婚大典?恐怕整個臨江府都會被掀翻吧?
這個元宵節,有的熱鬧看了。
呼呼。
不由得,穆戰倒吸了兩口涼氣,越發為今天的事感到慶幸。
否則,到了指婚大典那一天……
整個穆家全軍覆沒,也不是沒有可能。
是夜。
一條關于陳子卿身死,以及嶺南派臨江府分舵盡數被滅的事,在這個夜晚,徹底引爆了這整個城市。
關乎陳少卿的身份,知曉的并不多。
可嶺南派,誰人不知?
更何況,那可是整整一個分舵!!
據去過現場的人說,偌大的莊園,徹底被翻覆,草木不存。
臨江府郊區。
一支大軍,在夜色的掩護下,挺進了城。
領軍的主帥,正是陳子卿的哥哥,陳子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