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爪金龍,昂首望天,神態莊嚴。
栩栩如生的龍鱗,如迎風閉合,扶搖直上九萬里。
細節之精美,做工之精細,讓人嘆為觀止。
與陳長生身上的氣質,十分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與生俱來,就是王者。
衣服可以作假,但這股氣質,如何假的了?
陳勁雙眸圓瞪,本想找出一絲作假的證據,以此來反駁,把對方狠狠地踩在腳底。
然而,在這股氣息的沖擊下,他徹底絕望。
坤德夏少家主……
那么,陳勁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那些正逆流而上的戰船。
一桿桿龍旗,迎著江風,獵獵作響。
而后,他又看向了清源江上游,那團巨大的黑色陰影,已經逐漸現出了輪廓。
這……
陳勁神色鐵青,咬牙切齒。
陳勝天雖說早就猜到了,但此時在親眼見證了之后,依舊無法掩飾內心地的激動與興奮。
無論是鐘乾,還是坤德夏少家主,哪一個身份不是驚世駭?
哪一個,不足以屹立在這崢嶸大世的最頂峰?
其余那些大家族的族長,有一個算一個,四肢顫動,面如死活,如喪考妣。
跪伏的項震元,整張臉幾乎貼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不敢有絲毫妄動。
本以為,這個人的身份,只是鐘乾。
不曾想……
與項陽對視了一眼,這對父子如遭雷擊,極致的驚悚與恐懼,充斥在四肢百骸,心神處于一種炸裂的邊沿。
坤德夏少家主,這是何等的存在?
轟!
轟轟轟!!
先前還在嘲諷項震元父子這些人,此時冷汗直流,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紛紛跪伏在地。
今天這件事,真他媽見鬼了!
誰能料到,區區一個垂垂老矣的陳勝天,竟牽扯出了如此存在?
就算拋開身份不談,那恐怖的實力,誰又能與之為敵?
嘶嘶。
死一般沉寂的氣氛中,陳勁深吸了兩口氣,緊張的問道:“大,大人,我們陳氏的內部矛盾,沒想到會牽扯到您,實屬抱歉。”
“您說,我們該如何做,才能獲得您的原諒。”
陳長生輕撇他一眼,笑容和訊,“先不著急,等你大哥來。”
陳勁:“……”
片刻后,陳勁咬牙道:“大人,您一定要把事態推向不可控的邊沿嗎?兩軍交戰,必有死傷,還請……”
尚未說完,陳勁頓時感到整個腦袋膨脹欲裂,那股無形的壓力,似要碾碎一切。
一股血跡,從他的七竅之中,緩緩滴落在地面。
“這點事,有何不可控?”
陳長生望向清源江,江風猛勁,大浪翻天,“我坤德夏的勇士,不是你們這些臭魚爛蝦能傷害到的。”
越來越多的戰船,從天際線涌出,龍旗聳立,浩浩蕩蕩,那種純粹的肅殺之氣,甚至連空氣都被割裂。
戰鼓雷鳴,號角震天。
匍匐在地那一眾人,肝膽俱裂,魂飛魄散。
五爪金龍乘風去。
“唯有我坤德夏。”
陳長生呢喃自語,了了幾個字,所透出的震懾效果,卻是炸裂的。
陳勁不停地抹汗,面色慘白。
“又是給陳勝天準備棺材,又是要抓小藝去陪葬,還想掐牽連整個臨江府的居民?”
陳長生收回目光,搖頭淡笑,“現在你跟我說,這是你陳氏一脈內部矛盾?”
陳勁:“……”
不多時。
清源江上游的黑影輪廓,驟然停下,隨后一陣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