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的確是彭珊的錯,而且錯的離譜。
現在人也打了,氣也撒了,彭武才提出來,就此作罷。
要不是不占理,誰要是敢這般動手打她孫女,只有死路一條。
然。
面對他的和解,對方卻還要殺人??
這……
呼呼。
彭武深吸了一口氣,陰惻惻的說道:“長生,差不多就行,稍后我會再教育珊珊一番,各退一步,就此作罷可好?”
“不好。”陳長生很直接的搖頭。
什么叫各退一步?自己為什么要退?
簡直滑稽。
“你這是要跟我彭武不死不休嗎?”彭武氣急,雙眸瞪的滾圓,怒聲道。
陳長生咧嘴一笑,“到頭來,只會死你一家。”
彭武:“……”
他知道陳長生的身手,不過,而今這世界,可不單單只是論個人的拳頭硬與否,而是講究綜合實力,與影響力。
“看在張全的面子上,我最后再說一句,就此做作罷!如果你還敢逞兇,老夫必定埋了你!”
彭武徹底怒了,厲聲大吼道。
一旁的彭珊父親,已然開始著手聯系人。
“殺我?你也就是過過嘴癮!在彭家巨大的影響力面前,你也就空有一身武力,廢物終究還是廢物!”
彭珊怨毒道:“今天的確會死人,只不過,死的是你!”
小小螢蟲,竟想與皓月爭輝
可笑可笑。
……
黑夜的幕布,徹底籠罩大地。
香山邊上,一座古香古色的茶樓中。
一位白胡子老者,也就是那天與陳長岳,陳景云交談之人,本名叫陳友善的坤德夏三袋長老,雙目如炬,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平板。
平板上有一道身影,黑夜中只見一側臉,模糊不清。
但陳友善一眼就認出,這身影,正是剛被廢除少家主之位的陳長生。
暗中搜查了一段時間,今天總算有了一絲消息。
他只是想告知這位曾經的少家主,族人有人要對他不利。
保持中立?
當事態發展到一定程度,無人能保持中立,必須選邊站。
只不過,對于那位二少爺,他實在看不過。
“友善兄,你坤德夏已撤掉了對他的一切支援,他現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人,難不成,你還想違抗家族的命令?”
陳友善對面,一個酒糟鼻老者,右手五根手指,在桌面上緩緩敲著,左手端著茶杯,慢條斯理的喝著。
本名叫龐清河。
曾經就任軍部長老院,盡管已經退下來了,卻依舊擁有不可匹敵的影響力。
“我只是查一下,他在順天的落腳之地,這怎么能叫違抗家族的命令?”陳友善道。
“是嗎?”
龐清河抿了一口茶,幽幽的說道:“現在他正身處麻煩,你就不打算去撐一下?”
“當然要撐!”
“那你就是違抗族令。”
“所以,我叫你來了。”
龐清河:“……”
陳友善給龐清河添了一杯茶,嘴角逐漸扯過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