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杜芊娘沒有交還地氣之晶,霍雄也沒有強求,兩人不歡而散。
第二天早上,霍雄的房門又被敲響了。
“霍大哥!小妹煮了一點清粥,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門外的杜芊娘熱情的說。
“不用了,我沒有用早膳的習慣。”霍雄直接拒絕了。
門外的杜芊娘頓了頓,但是還是開口說道:“粥什么時候吃都可以,只是小妹有一點問題想要問大哥。希望大哥不要吝嗇解答。”
霍雄打開了房門,門口站著杜芊娘還有她的貼身小丫鬟,小丫鬟手中還是拎著一個食盒。
看見霍雄開了門,杜芊娘舉步而進。先是對霍雄鞠了一躬,然后說:“道經有云:舉神奉三尺,而神明自現。這句話何意?”
此時的杜芊娘,像極了向老師提問的好學學生。霍雄想了一下,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將意識凝聚于頭頂三尺之處,存思既往,自然可以通透精神,凝練陰神。”
霍雄說完之后,就看見杜芊娘臉色一喜,似乎有所領悟,然后她想繼續發問。
這個時候,霍雄伸手制止了她。
“豈不是我是一個煉體修士,對練氣士那一套不是很清楚。你現在問的東西是基礎,我能答得上來一些,但是這些基礎卻不是修煉的功法,只是一些理論上的東西。如果你想憑借理論找出入道的方法,那么這個效率是極其低下的!”
杜芊娘一聽,臉色又垮了下來,說:“入道法決是加入各門各派才有機會得到的東西,我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但是如果什么也不做,我豈能甘心?!”
霍雄一笑,說:“你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古時候的修士,閑時臥讀黃庭,提煉三五真經。但是現在,在大爭之世,這一套可就不行了!”
杜芊娘悶悶沒有說話。忽然她下了決心,拿出那塊地氣之晶,說:“昨晚上我思前想后良久,這東西是我誆騙而來的。我也不知道是那妖精的心血凝成。這件事是我做的差了。既然先生和那妖精認識,還請幫我還了這東西,也代我向他道歉。”
她的這番動作,倒是讓霍雄沒有想到。他拿起那塊地氣之晶,說:“這東西還給別人就拿不回來,你可要想清楚。”
杜芊娘說:“本來我也是想利用此物入道的,但是研究了數月,也沒有絲毫頭緒,此物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霍雄啞然一笑,說:“你是從何得知這東西可以入道?地氣雖然是眾多靈氣中的一種,但是人并不能使用,更多是用來煉制法寶或者入藥的。”
杜芊娘有點不服氣的說:“但是我在《東荒平游記》中看到,有一妖精就能利用地氣之晶增長法力,我想,既然妖精可以,為什么人不可以?”
霍雄笑道:“妖精是妖精,人是人。怎么能混為一談。妖精有千萬種,各有各的神異,而人只有一種,先天都是一樣的。”
不過轉念之間,霍雄也好奇了,說:“你說的《東荒平游記》是何書?我能不能看看?”
杜芊娘想了一下,說:“當然可以,就在我的書房中,我帶你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