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們可是有十五年未見了,不說點其他的么?”
李飛沉給國舅爺喬振斟滿一杯酒,然后自己也一杯,舉在手中,然后說道。
喬振聽到李飛沉喚他,才從自己世界中醒過來,有點不解的看著李飛沉。
“少主,酒可一會再喝,天下大事,還需少主來做主。”
喬振似乎對于大事比較看中,覺得李飛沉這樣子,不顧國事,多少有那么一點的不甘,再次說道。
“先飲一杯酒,外孫我可是自小到大,還未曾飲酒,外公不打算帶孫兒試一下么?”
李飛沉手中的酒一直舉著,終于,喬振看到了問題的關鍵,想到了自己的心急,于是,接過杯酒,然后再說道:“十五年前知少主被護**所救,待我去尋時不知蹤影,時隔三年后,你居然被反賊姜承宣收為徒弟。”
“護**亦是死傷大半,待我前來時,晉門以然成勢,只得在山門外等你下山,如今我朝忠心之人也有數萬,天下民心亦有向我朝者,只要少主登高一呼,天下定然響應無數,復國有望,豈不可行呼?”
“外公莫急,先陪孫兒飲了這一杯再說。”
李飛沉恭請,喬振不再推辭,然后相敬而干。
一杯酒下肚,李飛沉落座,喬振亦坐,然后待要再問之時,李飛沉說道:“外公,我朝以不復存在,當年大夏將傾,多是趁機下黑手之輩,才會出現一國一夜而崩。民心以不在,又哪里能再統宇內。今日,我李飛沉習得天下第一的刀法,只為報仇,親手屠盡仇人,故此,不會再有他念。”
“少主,立國以后,天下所有,前仇舊恨,旦夕可報,何必自身入險地,一步步而來?”
喬振不解,于是問道。
“飛沉只為人子,非國之未來。家仇不報,心難安一日。”李飛沉說到家仇,兩行淚如流水,悲聲低語,讓聞著同悲。
“家仇國恨,少主一起了解豈不更好?”
“飛沉心中只有家仇,國家以滅,天下必有新主,這天下人人可做的皇帝,又何必我李飛沉來做。”
李飛沉只是不應允,讓喬振頗為無奈,他看著李飛沉,心急如焚,卻不知道如何來說。
眼前之人,雖是自己外孫,亦是前朝幼主,自己的未來君王。再加上多年不見,少了親情,讓他夾在中間,難為做人。
“外公不用著急,天下事我等不必去管,待報了仇,尋一安靜地,安度一生,豈不是比奔波勞碌一生要強千萬倍?”
“如今之事,天下多了我等只會更亂,少了我等卻大家平安,豈不是更好?”
“碌碌一生,難得安歇,待外孫殺了仇人,陪在您身側,晚年暢享天倫之樂,豈不是可以快樂百倍?”
“前事不復,就不要再提了吧。”
李飛沉說完,又斟了一杯酒,自顧自的一干而凈。
十五年來,心里悲痛,無處可說,無人可聽,一直沉悶在心里,如今見到至親,話不知不覺便多了許多。
李飛沉知道自己的話難以打消眼前眾人心中執著,但是他亦要表明自己心中所想。
當務之急,他需要提升武力,成天下第一,殺仇滅敵,方能讓心中淤積得以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