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這么餓?”
“為什么我這么冷?”
“難道是因為我做了餓死鬼?”不知道過了多久,田道夫從無盡的黑暗中恢復了知覺,腦子里冒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念頭,“就連罪大惡極的死囚都有一頓斷頭飯呢,我一個勤勤懇懇的程序猿為什么會兩天不吃飯就掛了呢?”
冷啊,冷啊,冰冷刺骨的痛苦深入了田道夫的骨髓,折磨得他渾身上下從里到外痛不欲生,經過一番苦苦的掙扎,他終于睜開了一道眼縫,勉強感覺到自己正臉朝下趴在地上,奮力抬起頭,卻只能看見白茫茫的一片。
“原來我沒死,只是被人送到醫院了。”田道夫恍然大悟,心情一下子就不美麗起來,“這什么破醫院啊,簡直要凍死人了,這么硬的地面,難道我不小心從病床上跌到了地上?”
懷著對溫暖病床的向往,田道夫爆發出了全身的洪荒之力,總算晃晃悠悠得站了起來,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呆在一個雪洞里,上下左右全是白雪,而不是自己原以為的病房。
角落里露出了一點黑色的布頭,田道夫趕緊走過去扯了扯,隨后從雪堆里拽出了一整條披風,順帶還露出了一層臺階,這不禁讓他喜出望外。
裹上披風,田道夫全身就是一熱,頓時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肚子也不餓了,身上暖洋洋的,就跟吃了兩桶肯德基炸雞腿,然后又喝了兩斤伏特加似的。
“真是好東西啊。”田道夫小心翼翼得撫摸著披風一角,這手感簡直比東北大貂還要柔滑和溫暖,一段說明文字隨后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披風名稱:吉安娜的回憶。
那一年,吉安娜十八歲,阿爾薩斯十九歲,在那個萬圣節的夜晚,這條披風就搭在房間的衣架上(以下省略五百字)......并且在阿爾薩斯成為巫妖王之后,他內心仍然把這條披風看得跟霜之哀傷同等重要。
“......”田道夫恍惚了片刻,“這個故事我怎么以前從來也沒在暴雪官方和恩基愛上看到過?況且在游戲里巫妖王的掉落里也沒有披風啊?”
田道夫一時間大腦停止了運轉,心里一片茫然,整個人失魂落魄得一邊挖開雪堆一邊沿著臺階往上走,這條路不是筆直平坦的,而是一直盤旋著向上。
當田道夫昏頭漲腦得不知道爬了多久的時候,腦海里突然就傳來了一陣微弱的呢喃聲。
“田道夫......田道夫......我的主人......”
這聲音讓田道夫仿佛是開啟了獸王獵的兇猛狂暴和薩滿的嗜血,嘴里不由發出一聲亢奮的吶喊“嗯哇哇噢!”,頓時就如火力全開的坦克一般沖了起來,經過整整十個東的時間,他終于奮力沖出了雪堆,一頭撞在了堅實的冰壁上。
還沒等到他額頭冒血,地上的傳送陣就閃過一道亮光,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啊,頭好痛。”傳送的過程大概消耗了幾秒鐘的時間,田道夫就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從半空中摔在了地上,結果讓他只能一手摸著腦袋,一手捂著臀部,兩個地方都傳來了一陣陣火辣的感覺,讓他切實體會到了什么叫做顧頭不顧定。
“這披風真他娘的邪門。”過了好一陣,田道夫才咬牙切齒得重新站了起來,一肚子邪火得把披風解了下來,摔在了地上,然后又狠狠得往上面踩了兩腳,“丟內澇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