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吳驚雷疑惑道。
“是精神病,”姚詩婷笑道:“現在為了生存,哪一行賺錢都不容易,因為幾乎每天都要接觸各種不同的精神病人,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有點……”她沒有說下去,但嘴角的苦笑卻不言而喻了。
“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了?”吳驚雷問道。
姚詩婷道:“理論上沒有正常人,因為正常這個概念是被群體認可的。他們只是世界觀和我們不同而已,這不能成為將他們歸類于不正常的因素。”
吳驚雷苦笑道:“所以你剛才對我說的什么平行空間的理論,是從一個精神病教授那學來的?”
姚詩婷嘻嘻笑道:“對啊,因為你就是個精神病嘛,我就該用你的方式跟你對話。”
“我怎么成精神病了?你覺得我不正常?”吳驚雷瞪大眼睛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問道。
“你正常嗎?正常男人會放著我這么個大美女在身邊而無動于衷?不但三番五次拒絕表白,還非常放心地讓她自己在國外呆那么些年?你說你是不是不正常?”姚詩婷哼哼道。
見他苦著臉不說話了,姚詩婷看得好笑,轉移話題道:“你剛才和林禹大哥說得關于夢境過于真實的話我都聽見了,其實你不要去過于在意這些,因為有些問題本身就不是問題,那就不能按照對待問題的方式去解決,否則你會把自己搞得很糟,非常遭。”
“我想我可能真的病了,”看著性格和以前幾乎一樣,甚至比從前更讓人覺得舒服的姚詩婷,吳驚雷道:“你好像有十幾年沒去我家吃過飯了吧?今年過年去我家讓我媽給你做一桌好菜。”
“十一年了。”
吳驚雷突然問道:“剛才聽你跟私語說要去上海參加同學聚會,什么時候去?”
姚詩婷笑著看著他,說:“干嘛?你這重傷初愈的,精氣兒神一時半會也恢復不過來,所以我不帶你去,不然高文她們會認為我一直在吹牛的,我告訴她們我男朋友可是牛氣沖天的兵哥哥,以后等你身體恢復好了再介紹你給她們認識。”
吳驚雷苦笑,這丫頭還是那么古靈精怪,問道:“那你們聚會就在上海嗎?會不會去一些像西藏新疆一類被文藝青年親睞的地方?”
“不會,因為這次聚會是高文組織的,她是東道主,而且她有很厲害的高原反應,去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嘛。”
見吳驚雷沒問題了,姚詩婷說:“你現在能下床嗎?躺了那么久肯定難受死了,要不我扶你出去走走?”
看來真的是我多慮了,那不過就是個很真實的夢罷了。吳驚雷心中暗道,然后輕輕動了動身體發現還不錯,笑道:“好,應該差不多,還有點疼而已,不過不影響我下床走幾步。”
“來,我扶你,你慢一點。”小心翼翼地將吳驚雷扶下床,姚詩婷順手將他靠著的枕頭拉下放平,突然眼前一亮,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很精致的匕首問道:“壞人這是什么?哪兒弄來這么漂亮的小刀?”
吳驚雷看過去,就見她手里拿著的竟是那把在尸祖地穴救過自己無數次的匕首,他腦中頓時“嗡”得一聲悶響,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