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吳驚雷和姚詩婷將婚禮準備的事務都安排給了陳私語一幫人打理,兩人百忙之中抽空到了金陵市第二精神病院。
進入病房的時候蕭更已經坐在里面了,依舊穿著束身衣,可他卻沒有絲毫不耐,見到姚詩婷和吳驚雷之后也沒有太多意外,徑自站起來笑道:“你們來了,和我預料的時間差不多。”
姚詩婷和吳驚雷對視一眼,然后走過去幫他解開束身衣丟到了地上,姚詩婷問道:“你其實不用攻擊任何人,這樣的話就沒人會給你穿束身衣了。”
蕭更無所謂地笑了笑,道:“只有這樣才不會整天沒完沒了地有人來煩我,”然后很自然地看著吳驚雷笑道:“吳驚雷,你好,請坐。”
吳驚雷點了點頭,坐在他對面,笑著問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認識我的?”
“我以為你會帶上林禹一起過來。”蕭更笑著說。
吳驚雷說:“部隊搞戰備,他沒時間,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當然。”
蕭更所表現出來的狀態,讓吳驚雷很難將他和精神病人聯系在一起,他太自然了,自然的讓人很難往那個方向去想,如果這里不是精神病院的話。
吳驚雷說:“桂玉琴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件事連我自己都快忘記了,你不應該如此清楚這件事的情況的。”
蕭更笑著問道:“應該?那你說說什么是應該什么又是不應該?”
吳驚雷愣了愣,一時間竟不知該說點什么好了。在來金陵之前他就問過姚詩婷,認不認識桂玉琴這個人,而姚詩婷也給身在上海的高文打了電話,桂玉琴確有其人,是安徽蕪湖人,但卻不是高文的下屬員工,兩人只是一般的普通朋友。
而且按照小說里吳驚雷和桂玉琴的關系描述,姚詩婷還特意問了高文有沒有這回事兒,高文給出的答案是肯定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吳驚雷想了想,最終決定問直接點:“按照常理說,你不應該會知道那么多關于我們這些人的事情,我想知道你是從什么途徑知道的。”
蕭更笑道:“兩個說法,看你能接受哪個。一種是我能掐會算,知世事前后,斷因果循環,到了佛教五眼的法眼境界。”說完便煞有其事地看著吳驚雷的反應。
吳驚雷想了想,笑道:“法眼?佛教五眼出自《金剛經》,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你都到第四境界了?那你豈不是離成佛不遠了?”
蕭更點頭笑道:“嗯——你原來知道這個,看來你是不愿意相信這種說法了,我此生成不了佛,我與佛的緣分也就到這門檻便算盡了。”
“什么門檻?”
“進一步得道成佛,退一步萬丈紅塵,我就在這兩者間的門檻上。”蕭更笑著解釋道。
不和他瞎扯,吳驚雷正色問道:“你接著說第二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