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書,躺在床上,半閉著眼躺在床上,吳樂想找個人說說話,除了吳安。于是他大聲朝門外喊著:“門外邊除了吳安還有沒有人?隨便進來一個。”
門外一陣窸窣,看來人不在少數,不知那口若懸河的吳安聽到這句話會不會有些傷心,哼,傷心便是,也許之前的吳公子喜歡的那個史詩級的拍馬屁技術,但誰讓他惹得現在的吳公子不開心,吳樂在老爹和哥哥面前偶爾要演演戲,以掩飾一下自己的身份,但在這下人面前,嘿嘿,也讓他知道知道伺候一個陰晴不定的主子有多為難。
門外似乎在進行著推選,最終一個小丫頭被推了進來,而她看上去還不怎么情愿,吳樂看到了這一切,卻還是半瞇著眼,生硬的擺著自己公子哥的架子。
“怎么?不愿意,我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
那姑娘緊張道:“沒,沒有,少爺難得雅興,煙兒哪敢不從。”
“煙兒?”這如夢似幻的名字勾起了吳樂的興趣,他從床上坐起身來,打了個哈欠“煙兒,本公子昏迷三十天這個事你是知道的吧。”
煙兒顫巍巍的點點頭。
吳樂又繼續起身坐到凳子上去,手撐著臉頰:“你看我這昏迷三十天,一醒來,腦子里有些事竟忘了個七八分,你能給我講一講我為什么會昏迷三十天嗎?還有為什么澧州城上上下下的人都看起來十分討厭我?你能告訴我嗎?”
煙兒渾身發起抖來,咬著唇,一雙秋水眸子里盈滿馬上要流出來的淚水:“少爺,您要怎么懲罰煙兒都行,何必找這些借口,您明知道我只要說出其中原委,便不可避免的要受罰,您還多說這些作甚?”說罷,煙兒便開始主動解自己上衣的扣。
見勢不好,吳樂趕忙上前一把抓住煙兒的手,看起來她以為是以前的吳樂要開始調戲她了:“你誤會我了煙兒,我是真的只想聽聽這其中的事實,并不是想刻意刁難你。”
煙兒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睜著還滿噙著淚珠的水汪汪的眸子,不可置信的問道:“真的?”
那可愛得讓人心疼的樣子,引得吳樂使勁兒點點頭,難道這個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少女以前也沒少遭受過吳樂的調戲?吳樂一邊在心里咒罵了他那個可惡的前世十萬八千三百多遍,一邊扶煙兒坐下來。
煙兒一坐下來,仿佛凳子上有釘子一樣,馬上又彈了起來,邊抹眼淚邊說:“小人不敢與少爺平起平坐,站著說就好。”
這人啊,做奴隸久了就會有奴性,吳樂也就不再強求她坐下來,點頭示意她開始說。
“那天,我正在花園里修剪花圃,吳安就瘋了似的跑進來跟老爺說少爺你暈倒在了醉八里,還口吐白沫了,我們幾個丫鬟急在心里,卻也只能在府里等著,不一會兒便看見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