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正在洗臉,被這突然起來的叫聲給震了一下。吳樂也沒有走進老爹的臥室,就坐在廳堂里等著,煙兒則是站在門口,等候著少爺的吩咐。
老爹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門來,吳樂趕緊站起身,拱手鞠躬問道:“父親昨晚可還睡得安穩?孩兒一早便命人去城南買了些早點回來,想和父親一起用早,不知父親可有這閑暇啊?”
老父親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出來了,自打這吳樂這些年懂事以來,從來沒有主動來給他父親請過早,通常都是前一晚酩酊大醉,第二天睡到日曬三竿,哪里還吃過什么早點哦。老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使勁兒揉了揉眼睛,確認這不是在做夢后,才連聲笑著說好。
吳樂也笑盈盈的遞上炊餅,與父親一起大快朵頤起來。無利不起早,若今天只是為了和老爹一起吃頓早餐,那就失去了意義,吳樂開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盤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那還沉醉在天倫之樂里的吳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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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我在之前昏迷的那三十天里細細反思過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這生我養我的地方,所有老百姓都不待見我,不僅是讓我丟了臉面,也讓老爹官威大損,這要是傳到別處去,別人還不得說這為官清廉的吳知州卻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好,豈不是貽笑大方。”
老爹仍舊滿臉堆笑:“不妨事,不妨事,你能認識到自己的缺點,老爹已經滿足了。”
吳樂放下手中的炊餅,假裝生氣的說:“這怎么能滿足呢?老爹,這事關聲譽的事可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將來被人要以此為柄來質疑你,那可怎么辦。”
老爹仰頭大笑,微捻胡須:“哈哈哈,我兒這一病倒像是完全換了個人啊,說吧,你想老爹怎么做?”
確實是換了個人的吳樂,抹了抹自己腦袋上沁出的細密汗珠:“我只需要老爹受命與我去管理這澧州的大小治安,便可挽回爹與孩兒的聲譽。”
“哦?”爹又捻了捻自己那黑白相間的胡須“你準備怎么做呢?”
吳樂把昨晚自己思量的過程和老爹和盤托出,老爹聽完后直豎起大拇指說了個好字,便馬上叫來了自己的幕府——孫文仲師爺,吩咐道:“文仲,你這就去張貼布告,告知澧州城里的大小百姓,樂兒即將是澧州府的新任暫理都頭,差二十名衙差聽樂兒調遣,如有忤逆者,依律按沖撞知州命令處置。”
孫師爺聽聞老爹的這番命令,眼睛都快鼓出來了,心想著吳知州是不是老糊涂了,把自己的紈绔兒子封為新任都頭,這不是開玩笑嘛,老爹見孫師爺不為所動,微怒喝了一聲:“還不快去。”
“是!”孫師爺拱手退去。
不久,這澧州城內風云四起,大家都在討論這吳知州把自己的那紈绔小兒封為新任都頭的事,老百姓們除了吃驚,更多的是憤怒,更有甚者預言“吳知州也被他那頑劣兒子同化了,咱們以后的日子可沒得過了”。
面對四起的流言,吳樂靜坐其中,不怒,不掙,因為好戲就要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