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邀請匡河面談的人,沒有一個是匡河能斷言拒絕的啊,于是匡河打了個哈欠,對著這個淳嫻妃手下的婢女極為尊重的說道:“有勞這位妹妹帶路。”
那個婢女聞聽匡河稱呼她為“妹妹”,小臉瞬間就俏紅起來,匡河可不知道“妹妹”這個稱呼在古代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有多私密,那婢女頭也不回的就在前面帶路,生怕眼前這個面容俊俏的少年再胡言亂語什么。
不一會兒功夫,匡河就跟著婢女到了一個夜已三更但仍舊燈火通明的院子,婢女依舊紅著臉,向匡河納了一個萬福,吩咐匡河在此等候,娘娘稍時便會接見。
整個平西軍營里,恐怕只有這所院里還如此通亮,搞得像現代夜市攤、不夜城一樣。閑來無事等待淳嫻妃召見的匡河在院里來回踱步走著,院里栽種著一種看起來很奇怪的花草,這些花草都一束束的立著,頭上毛茸茸,比狗尾草小一點,莖上綻開這一朵朵白色的小花,非常秀氣,既沒有玫瑰的**,也沒有百合的清新,這花草就這么綠白相間的長著,煞是好看。
更妙的是,這莖葉上的小花,一朵一朵都散發著迷離香氣,匡河忍不住湊上去聞,這一聞才知道,看似干凈純潔的小花,花蕾里竟然蘊藏著如此濃烈的香氣,匡河貪婪的聞著這花朵,就像是要把那花朵給吸了進去,這感覺就像是一個初識清新的少女,相處久了后,便不再有初見那般的清新,取而代之的是婀娜多姿的熱情似火,她的腰肢,她的熱唇,她的美貌,無一不是纏繞著你,緊貼著你,讓人再也無法自拔。
正當匡河聞得如癡如醉的時候,恍惚間,他好像聽見這個話在吐露著她的心事:“這是羅馬國進貢而來的維納斯之花,在羅馬國,給一位姑娘送上一束維納斯之花,寓意就是對她表示愛慕。要是想有更進一步的發展,維納斯之花也是不二的選擇,把它的花浸漬在酒里,一劑讓姑娘和小伙渾身發熱、潮紅滿面的藥酒就做成了,這樣一株合歡草,公子是否也有意得到它,用她去尋找到心愛的姑娘呢?”
匡河已經被這花朵迷得五迷三道,全不管一株花哪里會說話,竟然順著那維納斯之花發出的聲音點了點頭,那株維納斯之花似乎非常滿意匡河的舉動,笑靨難藏的說:“呵呵,公子倒也是性情中人啊,奴家好生喜歡。”
說完,那個聲音似乎在嘴里攪了一下香舌,那口腔里的唇齒音匡河聽的清晰,隨后那香舌伸了出來,蜻蜓點水一般落在了匡河的耳垂上,匡河只感覺一陣酥麻,全身仿若觸電一般,他趕忙回過神來,面前哪里是花在說話,分明是那小麥膚色、明眸皓齒的淳嫻妃在匡河耳邊微微吐著蘭息。
匡河嚇了一跳,趕緊直起身了退了兩步,摸了一下剛才被淳嫻妃用舌頭挑逗過的耳垂,上面果然微微濕潤,想不到這來自深宮六院的袞王的妃子竟然會如此輕佻,竟然還伸舌頭挑逗匡河的耳垂。
從小到大匡河總是在同學和朋友面前裝著見多識廣,每次談論起哪個島國老師都是頭頭是道,但其實匡河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雛兒,長這么大其實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哪里能受得起這般誘惑。
淳嫻妃看著手足無措,連見到王妃連行禮都忘了的匡河,咯咯的笑開了,她眼睛彎成了月牙,嘴角微微上揚,笑聲清甜嬌嫩,那嫵媚動人的女子一笑,便使得院里所有的花草瞬間都失了顏色,沒有像那些大戶人家出身的大小姐那樣捂嘴笑,淳嫻妃反而是捂著肚子,彎著腰,毫不修飾的在匡河面前開懷大笑。
匡河還在為剛才的驚嚇心有余悸,淳嫻妃卻先開了口:“怎么了?怕我是母老虎,把你吃了不成?”
匡河搖頭沒有說話,膽大能上天的他,此時面對著淳嫻妃卻像是一個過街老鼠。
淳嫻妃搖盈著身姿,綽約的走到匡河面前,小媳婦似的抬頭看著眼前這個面容清秀的青年男子,匡河只感覺淳嫻妃那秋水眸子快要涌出水來了,便不敢再與她對視,淳嫻妃幽幽的說到:“白天見你巧舌如簧,怎么到了這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難道連一句哄騙我的話都沒有?說,你覺得我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