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沒什么意外了,大司馬司馬朔竟然不惜調動二十萬兵馬,團團圍住,皆是強兵勁卒,其中,還有司馬朔剛剛組建不久,日后震動腴洲的那支黑卒子,人人黑馬黑甲,長槍,短矛,戰刀,弓,箭,五兵加身。
那是黑卒子第一次亮相。
“五兵加身皆嫻熟,攻城拔地第一等”,那支最精銳的騎兵,那時才剛剛八千余。
紫煙川四位仙人老祖,死了三位,還有一位被押到了朝武城,最后結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那一次大玄的征山伐水,震動腴洲,更是震撼了大玄一個個熱血兒郎的心,大玄的法不是說說而已,是實實在在,落到實處的法。
大玄的兵卒不可辱,更不會枉死!
那一戰,大玄死了五千兵卒,可那一個個戰死的兒郎,都是笑著死的,心滿意足,紫煙川這處山水勝地,如今就是一座大墓,埋葬著那五千兒郎,上面兩座碑,一座大玄的法碑,一座英魂不朽碑。
就是如此,大玄的軍中,才會有一個個敢于死戰,毫不畏死的悍卒,所以大玄敢于一次次北伐,如今再北伐,還有那西征。
所以,大玄軍中人,只要在大玄境內,就沒誰敢明殺,因為每一個大玄軍中人的背后都是那個強大的王朝。
當然,誰也不能逆了大玄的法!別說一個普通的卒子,就是戰功赫赫的將軍,該殺該剮,大玄的法,也不會對誰網開一面。
司馬桃樹有些意外的是,在他走出花黃園子一段距離后,那個年輕的伙計,竟然又悄悄的出現了。
看來,那個屏風后的公子哥是盯上自己了,打定主意要暗殺他這個大玄軍中人或者說是殺他這位爵公小老爺。
司馬桃樹慢慢向城外走去,心里有些好奇,究竟是誰不惜冒著被大玄滅門滅族的風險,要殺他這位爵公小老爺。
必然是個聰明的有心人,對他這個爵公小老爺沒少費了心思,做足了功課。
走出城門后,那年輕伙計在城門處和什么人嘀嘀咕咕說了兩句,遠遠綴在后面,似乎是擔心被司馬桃樹發現了蹤跡。
而司馬桃樹也有意在那僻靜道路上慢慢走著,足足又走出了十多里路,才看見那位手執折扇的翩翩公子,笑著從一旁走出。
大概是擔心離城近了,會引來大玄的甲士。
那位公子兩側迅速躥出七八個人來,圍成一圈,慢慢包圍司馬桃樹,而那個一直遠遠尾隨的年輕伙計終于露面,在自家主子身邊低頭哈腰。
司馬桃樹淡淡掃視過去,八個人,窺窺武夫都有,不過境界都不高,六個兩步三步的窺窺,兩個三境的武夫,再加上那個輕輕搖晃折扇的主事人,翩翩公子哥,這群人當中修為最高者,一個五步的窺窺。
至于那個剛剛入窺的年輕伙計,算不算沒什么意思。
十個人也就個五步的窺窺,有點看頭,司馬桃樹看向那個如眾星拱月的公子哥,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那位公子哥粲然一笑,輕聲道:“想不到爵公小老爺還挺客氣,這有什么能不能的,反正爵公小老爺今兒就得死在這兒了,我姓韓,名璞然。”
韓璞然忽然彎腰,向前探了探身子,饒有興致,笑問道:“我想借爵公小老爺的腦袋一用,可以嗎?”
司馬桃樹神情淡漠,微微仰著腦袋,問道:“謀殺大玄軍中人,一旦坐實,滅族,你不怕?”
韓璞然緩緩直起身子,嗤笑道:“怕,怎么不怕?大玄的法,仙人都怕,要不然為什么我韓家現在畏首畏尾,連打殺個奴才都得小心翼翼。”
“所以啊,你今天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