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雙拳頭,再無其他。
一個只會橫沖直撞的莽夫。
眨眼之間,韓璞然心神激蕩,握劍的那只手虎口震裂,鮮血淋漓,他甚至沒有察覺,因為那三把本命飛劍幾乎同一時間,靈性大損,嚶嚶哀鳴。
遭受反噬的韓璞然竅穴激蕩,如大浪拍岸,波濤洶涌,氣機紊亂,一時竟是一口鮮血溢出嘴角。
他根本沒有看到那位爵公小老爺是如何出拳的,恍惚間只看到那模模糊糊的拳影,接下來,就是那三把本命飛劍皆是重重挨了一拳。
恍如心神失守的韓璞然,迅速冷靜下來,又是一劍橫斬。
那個小道童不閃不避,竟是從劍光中一掠而至,一拳砸在韓璞然肩頭。
砰然一聲,韓璞然雙膝跪地,眼神狠戾,心意一動,拼著三把本命飛劍一擊之后就此毀滅的下場,也要把那小道童給穿個透心涼。
三把靈性大傷的飛劍這一次沒有分路,而是同時劍尖直指司馬桃樹后心位置,急速旋轉,誓要把這個小道童,從后面穿個窟窿。
司馬桃樹沒有理會后背那三把氣勢逼人,一副魚死網破架勢的飛劍,而是又一拳砸在韓璞然肩頭,一拳接一拳。
第九拳后,韓璞然一身骨骼皆碎,如一攤肉鋪在地上。
一切轉瞬之間。
司馬桃樹回身一握,竟是把那三把戾氣極重的本命飛劍,握在掌心,頓時便有一粒粒細微血珠飛濺開來,只是下一瞬,三把飛劍便不見了蹤影。
任是韓璞然如何召喚都無濟于事。
韓璞然當然不知道司馬桃樹的那座本命海,好比一座自成天地的洞天,猶如脫離于這方天地,他自然召喚不到自己的本命物了。
這個如一攤爛肉,不能動彈的公子哥,眼神灰暗,似乎是那種功敗垂成的失落,而沒有什么貪生怕死,搖尾乞憐的卑微。
司馬桃樹便站在韓璞然腦袋一側,俯視這個依然驕傲的公子哥,他面無表情,只是擦了擦因為禁錮飛劍而血肉模糊的那只手掌。
韓璞然瞪大眼睛,盯著俯視自己的小道童,凄然笑道:“怎么著,爵公小老爺這會不殺我,是在想給我一個什么死法?”
司馬桃樹看著地上被自己敲碎一身骨頭的公子哥,認真說道:“我在想你應該不會種地,還得我教你,又是個麻煩事。”
韓璞然莫名其妙,實在不明白爵公小老爺話中的意思,看那認真的樣子,不像在開玩笑,只是不等他多想,司馬桃樹伸手一抓,便把他拘進了本命島。
隨后,韓璞然就聽到遠遠傳來那位爵公小老爺的聲音,“以后,你就老老實實種田吧。”
司馬桃樹環顧四周,還好沒引來什么人。
他有些高興,忽然多了十個種田的人,好像以后就可以這么辦,但凡殺我者,皆我種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