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這粒藥丸后,黃書華只感覺自己好像是吃進去了一口腐爛了數日的臭魚,惡心的張開嘴嘔出了肚子內的所有東西。
不過嘔出了肚子內的東西后,黃書華突然感覺喉嚨舒服多了,同時身體也感覺到一種異樣的輕松。
沒有理會嘔吐的黃書華,文鳶對那個喂藥的影衛隊問道:“還剩下多少?”
“二十七粒。”
咬了咬牙,文鳶對他點了點頭后,對黃書華問道:“發生了什么事,你剛才說雨?雨怎么了?”
一邊問著,文鳶一邊往窗外看了一眼,發現已經下雨了,而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我做了一個夢。”黃書華揩去嘴角的污漬,啞著聲音道:“夢里面雨在腐蝕火車,沒多久就把火車腐蝕掉了,但是沒人注意到這一點。后來人也被腐蝕了。”
將夢中夢到的一切說出來后,黃書華有些緊張的看著文鳶。
本來,夢是不可信的,是虛幻的,但是現在黃書華已經遇到了太多以前不可信的事情,所以對夢中見到的畫面也有了一種異常的恐懼。
一種夢中所見必然會發生的恐懼!
文鳶皺著眉頭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是你這夢……聽說你神魂受傷還沒有恢復?”
黃書華點了點頭。
“怕是有大麻煩了,云錄,你去和副尉說一聲。”讓一個成員去通知劉館長后,文鳶看著黃書華道:“神魂越弱的人,越容易做夢,而夢內容易遇到奇妙的東西。我不知道你這是最近被嚇得而夢到這些,還是真的被某些東西告訴了這些。”
說話間,她伸手在古樸的鏡子上一撫。
鏡面,如同被風吹皺的湖泊一般蕩起道道漣漪,片刻后,又復歸平靜。
“水鏡沒有發現異常。”她說著,卻沒有一點放松的意思:“沒有發現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所有人都戒備起來吧。”
就在黃書華還不理解這句話什么意思的時候,陳宮突然跑進了這節車廂:“文鳶,還有多少辟邪丹?那些帶來的人咳得越來越厲害了,怕是不給他們吃辟邪丹,今晚就會出問題了。”
“李俊,取十粒辟邪丹泡水,讓陳宮端過去給他們喝了。”文鳶對拿丹藥的影衛說了之后,又對陳宮道:“如果有人喝了沒吐,而是痛得滿地打滾,那就將他們帶到其他車廂,看他們的造化。”
沒有任何特殊的關切,也沒有任何的嫌惡,平淡的語氣就像是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看造化,說白了,就是任其自生自滅!
運氣好那就活下來,運氣不好,那就無聲無息的死去!
可是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反對,甚至連一點意外也沒有,都是默默的執行起這個命令。
來自地球的黃書華終歸還是有些不忍,想要勸說一下,但是想及之前對話時丹藥的數量,他又說不出話來了。
猛地,他覺得,在影衛的眼中,一般人是否就是普通人眼中的小貓小狗,關系親近的死了還會感傷一下,不親近的,死了也就死了。
沒多久,劉館長腳步急促的走入了這節車廂,面色平和,但是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覺,和以前在武館的時候沒有多少區別,若非是一只眼睛空洞洞的,黃書華幾乎要以為他沒有受一點傷了。
他先看了一眼黃書華吐出來的東西后,又看向了文鳶:“可有發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