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田秀芬住哪個病房?”蕭晨站在縣醫院的咨詢窗口問里面的小護士。
小護士噼里啪啦敲著鍵盤,看看電腦說:“腦科305病房,哎,你是她什么人啊?”
“我是她兒子。”
“她的住院押金已經用光了,趕緊續費,否則就清人了!”
“行,我知道了。”
五年時間,有些事還是沒變。
來到305病房,蕭晨推開門,看見躺在床上,嘴里插著管子骨瘦如柴的母親時,眼淚再也止不住。
在若蘭大陸吃過無數苦頭,甚至連生命都差點失去,蕭晨也從未哭過。
但現在他落淚了。
“媽!兒子回來了!”握著母親皮包骨的手,蕭晨抹去眼角的淚水,“我會讓你好起來的!我發誓!”
“蕭晨?你是蕭晨嗎!?”
身后突然有人驚呼起來,蕭晨回頭看去,原來是自己的高中死黨郭勝。
五年沒見面,郭勝樣子變化不大。他留了小胡子,整個人變得更成熟,鼻梁上架著黑框眼鏡,一身白大褂,胸口戴著胸卡,手里拿著巡檢表,他終于實現了從小的夢想,成為了一位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
“你小子這些年死哪去了?田姨找你都找瘋了!”郭勝激動的錘了蕭晨胸口一拳,頓時哎呦一聲連連晃動手腕,驚訝的說道:“身板挺硬實啊!把我手都懟痛了,說,你這家伙是不是偷偷上少林寺學武功去了?”
蕭晨想起,自己高中時特佩服功夫明星,還和郭勝說過想去學武功。
“額……差不多吧,反正一言難盡。”蕭晨只能敷衍過去,要不沒法解釋。
“對了,我媽現在情況怎么樣?”
郭勝嘆口氣搖搖頭:“腦部損傷嚴重,無自主意識,我試過很多方法,但都沒效果……要不,你試試親情療法,多和田姨說說話,講講過去的往事,說不定會出現奇跡。”
蕭晨沒說話,身為一位滿級煉金術師,他有更好的辦法讓母親醒過來,遠比那個什么親情療法靠譜得多。
只不過,他需要一些時間來配制藥水。
忽然想起剛才咨詢臺小護士的話,蕭晨問道:“護士說我媽的醫藥費用光了,怎么回事?肇事者不是賠錢了嗎?”
郭勝攤開手:“當時警察領了一個律師過來,說是全權代表肇事者來處理這件事。你失蹤了,田姨家里也沒有其他人,還急需錢動手術,于是警方和醫院就擅自做主同意和對方私下和解了。”
“對方一次性給了三十萬和解費,今后再有事就和他們沒有關系了。可這三十萬根本就不夠用,田姨一場腦部手術就花了九萬多,后期田姨成為植物人只能繼續住院靠呼吸機和食管送食生存,每天的費用都不少,剩下那二十萬也慢慢花光了。”
“不過醫藥費這件事你也別著急,我可以幫你跟院方溝通一下,田姨情況特殊,看能不能申請醫院的救助金……應該可以再維持一個月,咱們回頭慢慢想辦法。”郭勝拍了拍蕭晨的肩膀安慰道。
蕭晨沉默了一會,又問:“你知道肇事者是誰嗎?”
“不太清楚,只知道姓楚,年紀不大,家里挺有錢的。”郭勝搖搖頭,“城里最近抓得緊,那些人就跑到山間公路上飆車尋找刺激,已經出了好幾次事故,田姨不是唯一的受害者。聽說這幫混蛋現在還偷偷去飆車,他媽的,撞死這幫孫子!”
“行!”蕭晨點點頭,這些信息足夠了,他彎下腰摸了摸母親的額頭,說:“醫藥費的事我來想辦法,勝子你多費心,幫我好好照顧我媽。”
郭勝抿了抿唇,像是下了很大決心,道:“要不……我先給你拿點錢,以后你有就還,沒有就算了。”他和談了三年的對象準備結婚,家里已經備好了一筆彩禮錢,他打算先拿出來幫蕭晨救急。
“不用了。”蕭晨笑了笑,“對于我來說,賺錢不算事!”